“事情就是这样。”
等顾念笙停住哭泣时,墨知行方才将五年前的事情讲给他听。
饶是顾念笙有了些许的猜测,听到后也是惊诧不已。
“所以,死的是你那个战友?你没事?”半晌,顾念笙开口问道。当初,大家都以为墨知行是重伤退伍,却不成想墨知行根本没受伤,真正受伤去世的是墨知行的战友。
“嗯。”墨知行应声,神色有些凝重。
难怪耿明会那么说。
顾念笙心下叹了口气,又问:“既然你没有受伤,那你当初为什么退伍?”
墨知行皱了下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那次的行动,明显是针对我的。上面觉得我已经暴露,加上考虑到我的人身安全和任务的机密性,这才让我退伍。”
“原来是这样。”顾念笙点头,又问:“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话落,见墨知行拧眉,抿了抿唇,道:“你要是为难,可以不用说,我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不是。”墨知行摇了摇头,看向顾念笙:“本也不该说,但如今,已经将你牵扯进来,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好。”
墨知行吸了口气,道:“五年前,我虽退伍,但并非与此事脱节,毕竟,那个任务我一直都有参与,在让我退伍之事,当局也是让我借用墨氏集团,调查品,这些年,我因为此事,一直同当局保持联系。”
“这两年,也的确查到了不少东西,此番,是因为梦城那边的工厂里发现了品,为此,我不得不去一趟。而在此之前,刚刚查获了一批品,我去梦城后,发现被人跟踪,后来一路追查,被人引到了山里。”
尽管墨知行说的轻描淡写,但顾念笙知晓,他所走的每一步,都透着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没命。
她攥着衣裳的手紧了紧,笑看着墨知行道:“你辛苦了。”
“不辛苦。”墨知行笑了下,神情难得的温和。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顾念笙弯着眉眼笑起来。“哪儿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做的是大好事,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再说了,我们是夫妻,是国家和法律都承认的夫妻,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总不能,我这个墨太太只享受你带给我的荣华富贵,却不成吃一丁点儿的苦头吧?”
墨知行被顾念笙这话逗笑,却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早在他第一次发现顾念笙被跟踪的时候,就想过,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将顾念笙卷入到这个事情中?毕竟,那么危险。
可当他想到顾念笙那时候,坐在美国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市市区内的珍妮西河的岸边,满脸是泪的跟他说:“墨知行,珍妮西河的水,流的太快了,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便不忍心。
若旁人,即便是没有他,可能也会活的很好。
可顾念笙不一样,她本就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他算是顾念笙的一味药,如果他突然推开了顾念笙,那对于顾念笙而言,无异于灭顶的打击。
届时,一旦复发,只会更糟糕。
因为这样,他难以断舍,就只能想方设法地护着她。
而今,他经此一劫,才恍然发觉,不仅仅是他想要保护好顾念笙,顾念笙这个傻姑娘,也在拼尽全力地保护他。
墨知行醒来的消息是在新年第一天传到墨家的,墨恒为此很高兴,而马瑜蔓却是惊得手一抖,原本拿着的杯子碎了一地。
客厅里的人闻声皆是一愣,直到帮佣阿姨笑着说“岁岁平安碎碎平安”时,气氛方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