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勾栏取春风二字,倒是颇有几分诗意!”
春风楼外,李修年凝望着面前的牌匾,情不自禁地开口赞叹道。
与后世的足浴中心和按摩美容店相比,果然还是古代的青楼更有雅趣和氛围,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文人学子流连其中,将其作为日常交友聚会的活动中心。
而除了名字之外,这家勾栏门口的对联也非常有意思,很快便引起了李修年的注意。
只见两边的柱子上龙飞凤舞写道
“提枪直入两扇门,豪气冲天。”
“单刀赴会二扁舟,义字当头。”
“这对子做得妙啊!”
见状,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热血沸腾。
虽说他们不是行武之人,却也同样怀抱家国天下,愿意牺牲自我。
以此处比作战场,将文人喻为斗士,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大侄子,你这地方挑的不错嘛!”
李修年满意地拍了一下侄子的肩膀,随后大步迈出,走进春风楼里。
“二位公子里边请,不知是要散座还是雅间”两人刚一进门,一名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在古代北方,这类人一般被叫做“大茶壶”,而在南方,则有另外一个比较生动形象的称呼龟公。
李修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只出现在影视剧和扫黄打非新闻里的人物,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见他没说话,李元方还以为是想要听他的意思,便笑着开口说道
“散座吧,散座热闹一点,天天在家研习圣人之道,出来吸收一点烟火之气,有益身心健康。”
“再叫两个姐姐,太能喝的不要,喝不了的也不要,最好是会喝又会聊天的,但不要那种附庸风雅胸无点墨的,太过粗俗鄙陋的更不能要。年纪尽量小一点,但也不能比我大太多,尽量挑刚入行的,可也不能太青涩。至于长相,不用太好看,但也不能太普通,关键是要有气质和特色……”
“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
“这……实在是抱歉啊,公子,您刚刚说得太快,老奴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中年男子每天迎来送往,不知接引过多少客人,但像李元方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奇葩还是第一次遇见,一时间不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状,李元方不由露出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一脸戏谑地看着中年男子,道“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随便找两个清倌人吧,但假正经的我可不要!”
“公子真爱说笑,正经姑娘谁来这种地方……”到这时,中年男子才听出来李元方是在逗弄自己,心里头有些无奈,但还是赔笑着带他们找好位置。
“这么老的龟公也调戏,你小子有点骚啊!”落座之后,李修年笑着摇头道。
对于侄子,他算是重新有了认识。
虽然他才刚至舞象之龄,但言谈举止却老练得像是一名久历风尘的老手,这一点令李修年自愧不如。
“我就是逗他几句,找找乐子,可没有别的性趣,要说好玩,还是小姐姐比较好玩。”
“我也这么觉得!”李修年表示赞同,随后抬头,望向舞台中央。
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正在灯光下翩翩起舞,时而轻缓似杨柳扶风,时而急促像飞燕低旋,每一个动作都将身体的优势最完美地体现出来,一颦一笑间无不散发着令人着迷的致命诱惑。
她的脸上虽然戴着白色面纱,却没能掩盖住那绝美的面容,反而更加增添了几分令人心动神驰、渴望一探究竟的神秘色彩。
她身上的红衫单薄透明,近乎于无,婀娜曼妙的身姿,在柔和暧昧的灯光之下,一览无遗,可谓是春光无限,秀色可餐。
这女人很好吃……
呸,是很奈斯才对!
看着舞台上的花魁娘子,李修年难掩心头的激动,紧接着瞟了一眼她的胸脯,瞬间冷静了许多。
一曲舞毕,在场众人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花魁娘子羞涩地行了一礼,便由丫鬟扶着上了楼。
老鸨随后上台,拍卖花魁娘子的初夜,起拍价五十两,场中又是一阵欢呼。
“六十两!”
“七十两!”
“八十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