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贪污行贿……
司昳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香兰,一旁很久没有说话的无名突然开口:“你要是杀了人,以后可就不只是阴差抓你了。”
香兰默不作声。
司昳忙问:“为什么?还会有谁?”
无名黝黑的瞳孔看了过来:“老天。”
司昳看向香兰,香兰仍是盯着那火堆旁的人一言不发。
“老天?老天这么无聊,这种事儿也会管?长乐县闹饥荒,像香兰母女一样饿死的恐怕还有很多,怎么也不见老天管上一管?”
司昳越说越觉得气闷,难道不是吗?该管的不去管,该惩治的不去惩治,偏要去为难一个受苦的人。
无名一副你“你是傻子”的表情转过脸不在看她:“那是气运,是天道,是命数!怎能与之相比。”
司昳白了一眼酸邹邹的无名:“什么天道命数我不管,我也听不懂。难道你就没有在心里怨恨过老天爷让你早死吗?我可没有你那么大度,我心里是埋怨的!”
她明明就在家睡个觉,一睁眼就死了,还不是当的本地鬼,还出了国……不,出了时空!何处说理?跟谁说理!
“强词夺理!”无名气的飘到一边,懒得再搭理司昳。
“公子,你笑什么啊?”中年男人奇怪的探着头。
火堆旁的人闻言,话中带着淡淡地笑意:“就是在想,皇上知道任清明所做的事,会如何处置他。是诛九族已平民愤,还是……”
说道这里顿了顿:“还是,处置了我这个罪魁祸首。”
中年男人急忙说道:“公子可不敢这么说,这事儿完全怨不得您,这就是任清明那个混蛋的一厢情愿!等信到了宫里,皇上明察秋毫,定不会问罪于您。”
“说起来简单,那银钱我可是收了的。”
中年男人一哽,话就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双眼中尤有恐惧。
司昳看着脚边的碎木头,一挥袖子,碎木头快速的向火堆旁那个人的后脑勺打去。
“公子,话也不能这样说……”
“砰!”
“啊!”
中年男人惨叫一声,捂住后脑勺:“谁打我?!”
司昳:“噗呲!”
随着话落,周围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围坐在屋内的众人瞬间起身,拔出腰上的佩刀,将火堆旁的那个人和中年男人围在中央,严阵以待的看向四周。
中年男人气势汹汹:“是谁?!”
其中一人皱了皱眉头回道:“没……没人。”
这屋子里只有他们,显然在没有任何外人在。
中年男人扒拉开众人,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咬牙切齿的一摸后脑勺,看着手指尖上的红色,一张脸气成猪肝色。
只见他瞬间哀嚎着扑向火堆旁的那人:“公子,救命!”
司昳瞠目结舌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中年男人拿起那块儿碎木头,半趴在火堆旁那人的腿上,泪眼汪汪:“就是它,它打我!它这个凶手!”
司昳这才看到那一双手上的大红蔻丹……
咦……
“走开!别烦我!”
中年男人耷拉着一张脸,擦了把眼泪,看着周围的人说道:“别让我知道是哪个人打的我!不然我一定给你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
……
这一夜,香兰几次都想要动手杀了那人,最后不是被司昳中途拦下,就是被小姌缠住。
就在天快要亮了的时候,无名突然一动,神情戒备的看着门口:“有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