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戳了一下李晴的额头:“有很多事情你不知,居安思危,娘总希望守护在你身边的人可顶天立地,挡风遮雨,疼你入骨,不惧危险。”
“纳兰盛元是一个不错的人,可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遇到一个功力稍微高超的精怪都打不过,又如何保护你?”
“当年那一场几乎是灭顶之灾,有多少次午夜梦回,娘的脊背都被汗水打透了,好怕你会不在了,知道吗?”
泪水滑落,李晴却安慰道:“娘放心,女儿如今习得一身好功夫,可以保护娘,保护家族,保护自己,不会受伤的。”
“谁也休想伤害娘!”
李悦抚了抚李晴的发丝,很欣慰:“娘很高心,晴儿长大了!”
李晴擦掉泪水,抬起头来:“娘和祥风是什么关系?”
李悦:“你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什么也瞒不了你!昔年,娘和祥风曾拜同一人为师,是师兄妹,他被貶下界,正好空闲。”
李晴惊道:“原来娘与祥风是师兄妹啊,那祥风岂不是我的师叔?”
李悦一笑:“难道祥风给你当师叔还亏了不成?”
李晴笑道:“一点都不亏,还赚了呢!”
“姑娘,夫人,热水准备好了!”灵儿在外硬着头皮道。
长夜漫漫,母女两人之间有说不尽的话语,几乎是畅谈到天明。
早朝不见凤头正盛的燕王殿下,满殿的文武大臣去了一半人数还多,本就忐忑不安,希望有燕王殿下在,能分散一部分皇上的威压,谁知连人影都看不见,不知干什么去了?
若无意外,大顺的下一任天子非燕王殿下莫属。
纳兰康硕始终冷着一张脸,闹得众臣战战兢兢,说话都打结。
肃清前朝余孽,所有乱党被一锅端,百废待兴,走上正轨,皇上还摆着一张冷脸要吓唬谁啊?
终于散朝了,众臣背后如被水洗,纷纷拿出帕子优雅的擦汗,面面相觑,在朝中太难了。
御书房中,纳兰康硕看着一封折子,面沉如冰,后将折子啪的一下摔在龙案,气道:“岂有此理,为了一个女子,简直不知所谓!”
沈得眼观鼻鼻观心,暗道燕王殿下糊涂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也有意给树立威信,燕王殿下怎么还打起退堂鼓了呢?
纳兰康硕喝了一口茶,沈得有些好奇:“李姑娘是个有福的,不知其母亲长得何等模样?该不会是天仙下凡吧?”
纳兰康硕的面色好了些:“还天仙下凡?朕还能会不知道!”
沈得:“王爷在乎李姑娘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岳母突然来临,王爷自然会上心些!”
纳兰康硕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言,拿起堆积如山的奏折一封封翻阅。
燕王府中,纳兰盛元从一早上开始等到了午时,也没见到李晴母女的身影,问了几次,都在说人在睡觉。
纳兰盛元心内焦急,苦不堪言,怎么也没想到会凭空多出来一个霸道的岳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可到他就反过来了,还能如愿大婚吗?
李晴搀扶着李悦慢条斯理的走出来,见纳兰盛元的一双眼无神,有些心疼,但娘对他有很大的意见,还需要慢慢改变。
见到李晴的瞬间,纳兰盛元起身行礼:“见过娘!”
李悦不愉:“谁是你娘?这称呼不是随便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