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听这话,瞬间端庄掉了一地,“小狗崽子,闭上你的狗嘴。”
她提着包包起身,整个人又多了份自信,“两只野猫住哪个房间的?”
侍者抢先发言:“我将它们安置在了407房间。”
回话间,狐千颂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她脚底踩的恨天高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四楼的楼道里回荡着。
她手扶着407的门把手,正准备开门,就隐约感知房间内气息不对,回过头语气带有责备:“果然没有设置禁足。”
侍者双眼瞪得像铜铃,语无伦次作出解释:“我忙着给狐总打电话,把禁足给忘了。”
此时,他已经开始脑补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儿了,表情极其痛苦。
狐千颂放开门把手,脚上的高跟鞋往门上猛然一使劲,门“砰“的一声巨响就被踹开。
她依旧迈着优雅的步调,在整个房间里搜寻了一遍。
她指尖掸了掸额前一缕碎发,语气慢悠悠:“看来是跑了。”
她包包往经理怀中一甩,一抹白色幻影就已经遁出了房间,门外传来狐千颂的声音:“赖皮狗还不跟上?”
侍者摸了一把脸上冒出的冷汗,连忙磕磕巴巴回应:“狐狐总,小狗子来了。”
回完话,侍者摇身一变,竟成了一条咖啡色的哈巴狗。
……
一道十字路口街道上,两个蓬头垢面、满身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被一群人团团围观着。
两名男子脚下已踩满血脚印。
其中一个面部烂成肉浆,身子瘪瘪的男子,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沫,有些疑惑的询问:“大哥,他们怎么都盯着咱俩看?”
同款变瘪了身子,还少条胳膊的男子回了声:“可能是我们有魅力吧!”
满脸模糊的男子,朝周围人群眨了眨爆出的眼珠,“各位人类好啊!”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伤的这么严重,不仅能走路,还能说话呀。”
随着一阵警笛与救护车警报声过后,两名重伤的男子在警车的护送下,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狐千颂牵着哈巴狗在城区转悠了半天,哈巴狗也嗅了一路。城区这么大,就算嗅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转不完城内的犄角旮旯。
哈巴狗趴在路灯下,吐着长舌头。
狐千颂见它不走了,拽了拽手上的牵引绳。“癞皮狗,别偷懒,你那狗鼻子得发挥作用。”
哈巴狗吐出的长舌还悬挂着唾液,它吸溜了一口,用狗语说:“主人,我这鼻子得了过敏性鼻炎,不好使了。”
狐千颂一甩绳子,“跟着母狗的气味闻多了吧。”
哈巴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变回了酒店侍者,他挠挠头,“追女生的季节都过了,狐总就别笑话我了。”
她撇过脸,回了句:“狗模人样。”
狐千颂又思绪许久,想着猫妖已死,就不能再回到当初的原身上,即使它们能将残魂依附在死人身上,也是失去了防御能力。
她向四周张望几眼,“回吧。”
小侍者满心欢喜,又在原地转了一圈,变回哈巴狗。他把牵引绳衔在口边,摇着尾巴朝主人送去。
一个猝不及防,那道白影又“咻”的从它眼前消失在了夜空。
哈巴狗又张嘴吐出狗绳,焉耷着双耳,嘴中发出闷闷哼哼的狗叫声。
……
深夜,狐千颂对着今晚拿回的画轴,饮完了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