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泽天开着张骥兮的车就到了千颂酒店门口。
下了车,他提着一包东西,一身桀骜就直奔酒店的电梯口。按下四楼,进了电梯。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跟串自家家门似的。
他走到411的房门口停下,敲了几下门,“哥,衣服给你带来了。”
没多少耐心等,他又敲了几下。
房间里也敲了几下门,随后传来一道声音:“你躲门远点儿,我怕开门误伤你。”
这是什么鬼话?
张泽天半疑惑状态,给这道门让了一条道。
躲开后,他又试探性的应了房里一句:“哥,你开吧!”
房内,张骥兮卷着被子做了一个助跑姿势,朝着门就来了一个猛撞。
只听“嘭!”的一声,楼道传出一声巨响。
在惯性作用下,他和门直接飞到了对面404门口,才重重倒下。
巨大的地面撞击,使还在睡梦中的狐千颂警惕的猛一睁眼。
这开门好大的阵势。
倒下的重物在空气中激起一片尘灰,张骥兮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他先是不解,后又抱怨了起来,“哥,你怎么能撞坏人家的门啊?有故障你也该联系酒店。”
张骥兮紧捂被子起了身,异常淡定的回了他一句:“进来吧。”
转身后又回了房。
等灰尘散去,张泽天才戒备的提着一包东西准备进入房间。
他在门口朝房间里张望一番,环境和布置还算正常。
放下戒备,径直进去了。“哥,刚才的那个举动,可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说完,他把提的那包东西顺手扔到了床上。
张骥兮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张泽天又把脸背过去,透过拉起的窗帘缝隙,望起了窗外的风景。
他从袋子里拿出搭配好的一套黑色西装,从熨帖好的白色衬衣开始,一一往身上套。
张泽天看着外面的风景,若有所思,忍不住又问:“哥,你昨晚是遭遇了劫匪还是流氓?怎么……”
话到嘴边,又没再往下问。
张骥兮正在扣衬衣下的最后一颗纽扣,突然勾唇一笑,像被戳中了笑点,“劫匪和流氓好像都被我遇到了。”
简直无法无天了。
张泽天瞪着愤怒的眼珠,转过脸来,“听你这话,遇到的是两个团伙作案?”
看他正在穿裤子,又赶紧把脸背过去,紧接着问:“看清长相了吗?你有没有报警?”
张骥兮穿好下身,又开始系起了一条黑色领带,轻描淡写的回道:“没什么好查的,也就一个女的。”
张泽天转过身,坐到了沙发上,先是怔疑,“一个?女的?”
他又缓和了脸色,“不管一个两个,总之意图不轨就是违法乱纪,你钱财损失了多少?”
张骥兮随口一句:“也就是一顿饭钱。”
回答得平淡无奇。
他脸上怒气渐起,“不管是多少,单凭这种行为就足以构成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