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飞来一个手机,问了密码,甲儿姐又玩起了上面的消消乐。
游戏还没开始,她回了话,“骥兮不都说请客了嘛,还订啥啊订。是吧,骥兮?”
一口一个骥兮的叫着,让车里狭窄的空间显得有些尴尬。
张骥兮抿了一下嘴唇,伸出一只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位子我订了,正好朋友在这前面开了一家西餐厅。”
话音一落,他急打方向盘,拐过前面的一个急转弯。
猝不及防,随着惯性,狐千颂的头,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个猛撞,就算是隔着白衬衣,也明显能感觉到里面硬邦邦的。
撞得头疼,她眉头皱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头。
张骥兮用余光瞟完了全程。
车上开了冷气,温度适宜。
突然觉得很热,他耳根开始微微泛红,随即开了车窗,将一只手肘支在窗沿上,探出手指,抚摸起了唇角扬起的那抹笑意。
狐千颂刚好也在用余光瞟他,开着冷气又开窗,是什么意思?
开了窗,有阵阵热浪涌进来,她不太乐意,“身体畏寒是肾虚的表现,不如买脚力三轮车,既能强身健体,又能敞篷观景。”
狐千颂说话不多,这是他听到说得最多的一次。
他收回唇上的手指,暴露了唇角的浅笑,关了车窗,双手握着方向盘。
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就是肾太好,嫌太热。”
隐晦的说他身体很棒,很强壮。
狐千颂听言,一双灵动的黑眸里聚了一股冷沉,她又把脸撇着望向车窗外,哼笑一声,“嫌热就捐了,反正留着也是多余。”
这说话怎么跟引爆了炸弹似的。
不过,他就喜欢有事没事点燃导火索挑衅。
好巧不巧,前面又是一个急转弯,他一个猛打方向盘。毫无准备的狐千颂,一头就栽进了他的胸口上。
是八块腹肌,硬邦邦的。
张骥兮依然看着前方,在认真开车,只是他吸着气,用胸前的腹肌顶着她的头,“你没事吧?”
关心里透着炫耀。
后座上的甲儿姐抱紧了前面的靠椅,手指探在张骥兮肩膀上,扯着粗嗓抢过话:“有事,有事,骥兮呀,我们这身体弱风扶柳的,你可得当心开车啊。”
张骥兮赔着笑,看了眼正准备从怀里爬起的狐千颂,带着调调说:“不好意思啊,力一猛就没处使。”
他话里有话。
狐千颂龇着牙,蹙着眉,双手捂头起身,“你有病啊?车技这么烂怎么拿的证。”
她终于克制不住,体内瞬间迸发的那股暴脾气。
缺腰子,有病的,整个形象成了一个重症患者啊。
他清晰的下颌线,牵动起凸起的喉结,轻吭两声,清清嗓子,用沉稳的声音回道:“有没有病,你要不,亲自检查检查?”
女流氓反被撩了。
这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狐千颂黑沉的眸子里,又荡起了一片涟漪,侧过脸来,眼里柔情似水,“你有空?”
言外之意,要检查也得约个时间。
张骥兮眼视前方,指端在方向盘上有力的叩击着,脑子里似乎在酝酿该怎么回答。
思忖片刻,手指的叩击声一顿,他脱口而出,“你有空的时候,我都有空。”
女流氓扯着嘴角,脸上洋溢着一股邪魅的笑,“我一般白天忙。”
那就是晚上有一大把时间了。
他也随声应和道:“我白天正好也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