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萧梦笙没有动,也没有言语,做出了她以后许多日月时常会后悔的事收起腰佩默默转身离去,只留给对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公主,可要急死我,您这是去哪儿了”阿紫绕过人群寻来。
“天啊,找着没有,真丢了不得了”
“所幸没丢太远,被一位公子捡到还给我。”
“难得遇上好人,要是贪财的准自己昧下了,是什么人呢,咱得重谢人家。”
“应该还在桥上,我不能回头你自己看。”萧梦笙带着姑娘的矜持腼曲。
阿紫费力去瞧:“是不是穿一身白衣服,倒真没走,巴巴地往这儿看呢”
“他没戴面具,额前有两缕刘海对吗”萧梦笙补充描述那人的样子,心里想着回忆着,可就是不肯再望一眼。
“对对对,怎么倒有些眼熟呢”不为思索一阵,忽而恍然大悟。
“这是,这是睿王爷呀我上次陪郡主娘娘和国公爷进宫见到过。没错的,他是最受宠的,陛下可器重了,还未婚配,好像咱们娘娘正有意选他给您做夫婿,想求陛下赐婚,要是国公府和亲王结成一家那得多风光。恰巧你们今天就遇见了,当真有缘分”
“睿王,做我夫婿赐婚”萧梦笙懵了,猛转头再看,可惜人已不见。
自那夜回家,小公主心中便藏了个秘密。
面具和黑纱衣都小心收起,再不敢示与旁人。
她心里痒痒乱乱的,总在猜测母亲的婚事商量到怎样了,带着小期盼但又羞于张口询问,这种默默等待无所适从的日子也算一种煎熬。
男子读书为应考,萧梦笙在这里亦可结识些同窗打发寂寥,皇帝准许三个女儿入塾听课,其中小女萧梦笙虽为庶出但纯净可人。
萧梦笙生的可爱,自然也聪明,偶尔为姐姐们其代写罚抄的功课,其他的姐姐们则亲手做了点心回赠。
关键郡主最担心影响了国公府和皇家的婚事,总要抓个垫背找个借口。
于是就将错处都推在阿紫身上,说是他挑唆主子又自作主张乱送萧梦笙私物,把阿紫捆绑起来施以杖毙。
萧梦笙跪求母亲终究无果,只能眼睁睁见给活活打死,其实这便是郡主做给外人看的,也是在极力挽回送睿王一个敷衍交代,而后啊紫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如此又过得月余,母妃一直在为萧梦笙婚事奔忙,萧梦笙足不出户终日恹恹,再不见活泼神采,据说睿王听了风言风语曾要拒婚,但被皇帝强硬压下了。
随后迎来赐婚圣旨,母妃又是一片忙碌,萧梦笙阴郁的心境总算转上几分喜悦,难忘那夜睿王潇洒英姿,洞房内便可以让他真真切切看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