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的鱼？”

虽然古法语的概念包括奥依语系的罗曼语族集合，让青墨对文字的辨认出现了一定的困难，但在大体上，青墨连蒙带猜也能将这些文字看懂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看懂是看懂，看明白是看明白，显然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并不能让青墨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借着明亮的月光，青墨看向了下面一页的文字……

“愚钝之神在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在……中竟然存在……！”

“这是神罚么？是的！这是神罚！”

读到这里，青墨看着手中这页纸上的两个洞口，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

呵！一句话里最重要的两个信息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说是巧合的话估计都没人会信。

要是只缺一个，青墨还能理解为这是因纸张年代久远造成的风化或是虫蛀，毕竟上面的灰的确够厚。

但是一缺就是缺两个，并且洞口的大小还正好处在两个单词的中间。

这能是意外？骗鬼都不信！

没有在这里纠结太久，青墨继续向下阅读，不过在两句话周围都是大面积的空白，显然这些话是作者单独写在这一页的，意义不明。

而当青墨向后又翻了两页后，才再次出现了手写的贵族花圆体古法语文字。

“作为纯白议会的一员，我早就在会议上否决了普罗米修斯的计划，没想到长老院还是批准了那个孩子的计划。”

纯白议会？普罗米修斯？长老院？某个未知的计划？

信息有点多，青墨记下后继续阅读。

“想要窃取神的力量？这是一位合格的苍白骑士需要去想的事情么？”

“不！苍白骑士只需要战斗就可以了……”

“真的后悔，当初普罗米修斯之所以加入苍白骑士还是因为我的推荐，明明是多么有天赋的一个孩子，在刚成年就得到了……的承认，获得了一只初生的岩狗狗。”

“英勇，坚毅，智慧，普罗米修斯完美践行着苍白骑士的誓约，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那个孩子是受到了什么诱惑……”

“不行，我要去扌……”

文字在这里戛然而止，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断章，因为在文字消失的文段最后，是一个只写了一半的单词，可看其笔触，这个单词应该是一笔写成的，所以……

“有什么力量，将之后的内容完全抹去了？”

带着疑问，青墨快速的将十几页厚的整个本子全部翻完也没有在后面找到哪怕一个墨点。

“有趣。”

翻回最前面那一页，青墨再次看向了那句话。

“远离下水道里的那些鱼！”

这句话，乍看上去像是书写者用来告诫后来者的话语，但实际上仔细去分析这句话不难发现，在这句话中，其实包含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一个当然是句子的主体，那就是让人不要去下水道。

而第二个信息就很耐人寻味了，那就是这个书写者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将“不要去下水道”这件事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为什么不要去下水道？

因为那里有鱼！

于是，这句话就在无形中向阅读着灌输了两个概念，一个是下水道可能有危险，因为这里被书写者警告不要靠近，而另外一个就是让阅读者“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下水道里的危险应该是与某种鱼有关。

而看到这里，不管阅读者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句话，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已经“思考”过了某些想法，并且很有可能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相应的概念，那就是

遇到鱼，危险。

不遇到鱼，不危险。

在下水道不遇到鱼，可能危险。

在下水道遇到鱼，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