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终选告一段落了，苏韶歌却停留在恍惚的状态，回忆着最后她与苏清念对决的时刻。

苏清念无比痛苦地捂住头，看似陷入梦魇，又像忽然发了什么怪病。自己一遍遍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死死咬着唇。

随后苏清念堪堪抑制住疼痛，眼睛瞪得血红，一手仍向自己砍来。

苏韶歌下意识地去躲，不料苏清念速度很快，才避开一击，她的手直冲着最脆弱的眼球袭来。本能的恐惧使得苏韶歌闭眼，呼吸骤停。

受她本来就低迷的心情影响，就因这本能的恐惧，她掉出法阵了。

她越回想自己离开时的情景，越陷入扭捏的情绪中，宴启的敲门声对她而言恍若大梦初醒。

“你怎么来了？”

宴启素来温润的面庞一脸郑重：“你与清念姑娘在一起时，她可有异常之处？”

声音梗塞了一下，苏韶歌发亮的双眼暗淡下来。“她……身上受伤的地方太多了，尤其到最后，捂着头很痛苦。”

“多谢。”宴启匆匆留下两个字，得到消息后即刻就走。

他的背影在光的照耀下，周身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白袍随风自然起落，飘飘荡漾的衣袂像在人心上反复划过，惹人心痒。

苏韶歌到底还是注视着这个背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