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丹喝道:“你知不知道放孔明灯很危险的?!可能会引起火灾的!还放那么多?”
刘亚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是我大哥让我放的。”
顾晓丹心里想:嘿嘿,看来真是刘亚贵在装神弄鬼。
顾晓丹恶狠狠的质问:“你一共放了几个灯笼?”
刘亚斌回答:“二二十几个。”
顾晓丹问:“你是结巴?”
刘亚斌深呼吸一口气,回答:“不是,我在紧张的时候才说话不利索,平时很正常的。”
顾晓丹的大眼睛定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撒谎。她正要再对他“拷问”,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刘亚贵从不远处走来,她立即坐在刘亚斌的旁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同时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装出情侣的模样。
很快,她听见刘亚贵对刘亚斌说道:“弟弟,你又被女游客泡了?”说时,他把脸凑过来,似乎要看看顾晓丹的脸部。顾晓丹连忙把脸藏在刘亚斌的胸膛里,听见刘亚斌的心脏在砰砰砰砰的乱跳。
艳福来得太突然,刘亚斌不知所措,木讷的嗯了一声。
“长得帅真好!女孩子都主动投怀送抱。”刘亚贵感叹了一句,顿了顿,然后问:“弟弟,孔明灯放完没有?”
刘亚斌回答:“我先歇一会儿,待会儿接着放。”
“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刘亚贵说完了,走开了,脚步渐渐远去。
顾晓丹抬起头,随口问刘亚斌:“你经常被女游客泡的?”
刘亚斌用力呼吸一口气,说道:“不是经常,偶尔有独自来旅行的女游客主动和我好,但是,假期结束后,她们都不再理我的。”
顾晓丹正要站起来,去跟踪刘亚贵。
万万没想到,刘亚斌蓦地将她抱住,好像要吻她。
她愣了一下,然后,推开刘亚斌,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庞上,同时,从沙地上抓起两把沙子,好像天女散花似的,朝他的头脸扔去。他双掌护着眼睛,她趁势钳住他的上臂,把他整个人扭转身。
她一边击打他的后背,一边骂:“敢吃我豆腐,打得你怀疑人生。”
刘亚斌的嘴里吃了沙子,求饶道:“对不起,女侠,我以为你跟那些女游客一样想追我。我会错意了!”
“美得你冒泡了!”顾晓丹使出一记横勾拳,打在他的肺部上,打得他咳嗽起来。
顾晓丹离开了椰树林,独自走到一排商铺门前,听见海滩上传来一阵巨响,接着,天空上跃起一条自上而下的火涩火蛇直冲上云霄,然后,在头顶上绽放了一朵光亮照人的嫣红烟花,犹如一朵惊世怒放的牡丹花,花朵消失前,在天幕上幻化成无数闪动的银色满天星,熠熠生辉,如梦如幻,令人窒息!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又在她的头顶上盛开了,这次的形状像是一朵金黄色的莲花,流光溢彩,灿若星河,仿佛在天空里洒下了缤纷的雨!
顾晓丹抬起头,一边用手机拍烟花,一边惊呼尖叫。
火树银花一个接一个的登场,美不胜收,烟花投影在海水里,交织成一幅变幻莫测的画卷,她兴奋到极点,欢呼道:“好漂亮的烟花啊!好漂亮的烟花啊!”
顾晓丹拍下了接近两分钟的烟花视频,第一时间发给了盛远峰,然后把椰树林里撞见刘亚斌放孔明灯的事情也告诉了盛远峰。
这一晚,顾晓丹很早就睡觉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一阵连续的呼噜声,她醒了,扭开床头灯,环视房间内,发现盛远峰竟然就躺在沙发上。
顾晓丹轻轻的走到沙发前,看见盛远峰闭着双眼,衣服整齐,双手并拢放在丹田之上,他的胸前还放着一张4白纸,她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有几个手写的大字:文迪的鼻鼾声很大,我过来睡沙发。
顾晓丹心想:这家伙必定又是从阳台爬进来的!
她仔细看,白纸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严氏的小开邀请我们公司去竞标,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脱离章美玲的魔掌了。
顾晓丹半信半疑,啼笑皆非,轻轻为盛远峰盖上了一张冷气被,蹲下来,近距离的凝望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男子气概的眉宇,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愫,她自已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爱慕。
就这么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她的心跳好像打鼓一样,感觉身体好像站在云端似的,她只知道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渴望,情不自禁地,低头触碰他的嘴唇。
不曾想到,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深邃黑亮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迸射着惊喜的光芒。
“终于被我逮个正着呢!”盛远峰坐起来,兴奋地说:“嘴里说不爱我,身体却很诚实啊!”
顾晓丹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站起来要退后。
顾晓丹明知故问:“你要做什么?”
盛远峰的眼睛已然冒烟了:“这还用问,我要吻你啊!我们好久没有吻了!想死我了”
这一吻,足足吻了三分钟!盛远峰深呼吸一口气,依然抱着她,柔声说:“晓丹,你接受我了?”
“你猜。”顾晓丹轻轻地笑了起来。
盛远峰忽然换了严肃的口吻:“我问你,你和章鹤云有没有过?”
顾晓丹低声回答:“没有。”
盛远峰又问:“你和他交往这段时间就是练剑、打拳、散步、吃饭?”
顾晓丹反问:“你跟踪我们吗?”
盛远峰咬着牙说:“你是存心刺激我的?!”
顾晓丹回答:“刚开始是这样想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章鹤云的人品确实不错,温润如玉、温文尔雅、温柔体贴”
她故意夸赞章鹤云,勾起盛远峰的妒忌心。
盛远峰的胃部立时涌起一股酸楚,“你图样图森破了,我反而觉得章鹤云是一个很傲气的人,表面上很随和,实际上很孤傲。”
顾晓丹为章鹤云辩护,说道:“我不觉得。”
盛远峰嘟起嘴,说:“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顾晓丹急了,把章鹤云前段时间吐血入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盛远峰震惊,却说:“这人太隐忍了,城府很深啊。”
“你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阴暗?不能换一种思路吗?譬如,”她掐了他的脸颊一下。
盛远峰焦急的打断,说:“我不管!总之我不许你们再来往了。马上疏远他!”
顾晓丹不置可否,两只清澈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盛远峰。
这一夜,顾晓丹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竟然还做了梦,景黛音的求救声又响彻在梦境里,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头痛欲裂,仿佛刚刚从地狱回来似的。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盛远峰的两只深邃的眼眸在凝视着她,他笑得太阳般,说:“晓丹,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顾晓丹很惆怅,脑海里仍然浮现着景黛音的脸庞,还记得自己未曾把防晒衣还给景黛音。
盛远峰忽然郑重的说:“你说梦话了,念了景黛音的名字几十次。”说着,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顾晓丹点头,又摇头,问:“现在有两个嫌疑人,到底是刘亚贵,还是李半仙?”
盛远峰说:“我感觉这不是一件案子,而是两件案子。似乎这两件案子之间没有关联性的,只是碰巧发生在同一地点。”
顾晓丹微微吃惊,问:“啊?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分头处理?”
盛远峰安慰她说:“放心,行动组的所有同事早就到了,只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听到这句话,顾晓丹的心情好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
盛远峰“嗯”了一声,用力抱紧她,热烈的说:“在这个浪漫的时候,我们似乎不应该谈公事”
顾晓丹粉脸微红,在他的脸颊前轻轻掐了一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