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宫人都偷偷用惊异眼神看了看祁云皇,最后目光落在了江北城身上,不明白祁云皇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谁都不敢抬头,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江北城则不当一回事,笑问道:“怎么?你还想利用皇权给我弄个状元当当?”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都齐刷刷下跪,唯独祁云皇和江北城对视笑了笑,“那要看你有多少实力了。”
“完全没有。”江北城说得坦白,要是让他玩蛐蛐扔骰子,他能给祁云皇玩出个状元来,但是要真谈论考科举之事,绝无此种可能。
江北城继续吃饭,忽然惊异抬眼看着祁云皇,吃惊问道:“你不会玩真的吧?”
祁云皇笑笑不语,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上来两三个大力太监将江北城拖到了太和殿去,祁云皇命人直接搬来几箱子书籍。
“这几日别想着溜出宫玩了,也别想着找你的琉璃姑娘,好好在太和殿里看书,朕每日下朝回来抽查,但凡你有半点偷懒,朕就把琉璃许配出去。”祁云皇眯眼说着,手里玩转着笔。
“你!”江北城气得不行,又改了笑脸,凑上去问道:“皇上,我们再商量商量?”
祁云皇拿起书扔他手里,白眼道:“这事没等商量。”
江北城吼道:“祁云皇,你休想让我念书,我告诉你,当年我爹打断了家里所有的棍子,都没让我浪子回头,你要想找个才华横溢的夫君,你找靖安侯去!”
然而,祁云皇没有理会他,只是悠哉出了大殿。
祁云皇直接去了御花园,江兆廷已经在那里等候,刚才他去过了太和殿,看到了江北城居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看书,他擦亮眼睛,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江兆廷见祁云皇走来,便恭敬行礼,道:“微臣多谢皇上替微臣管教犬子。”
江兆廷甚是满意,不仅皇帝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还帮着管教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江兆廷又皱眉说道:“只是犬子学业浅薄,就算是去参加科举,怕也只是给皇上丢脸。”
祁云皇坐下后,招手示意江兆廷一同坐下,才笑道:“总归肯上进就是好的。”
祁云皇眯眼打量江兆廷,这怕是破天荒头一回能跟江兆廷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论事,不说别的,单从这点来看,江北城这王夫娶得值。
江兆廷是只老狐狸,为人圆滑,他认定祁临渊是正统,总觉得祁云皇这皇位来得不正当,可一旦君臣联姻后,这关系可就不一样了,将来她如果和江北城诞下子嗣,那可是太子,是他江家的血脉,任何人都无法抵御这诱惑。
“不见得吧。”江兆廷摸了摸胡子,别有深意地说道:“皇上是用王夫来试探这次科举考试。”
祁云皇毫不掩饰地说道:“没错,朕正有此意,朕之前兴办学堂,为寒门子弟开设了一条仕途通道,损害了贵族的利益,天下可都盯着今年科举考试的结果,朕想让王夫帮朕试探。”
江兆廷想着江北城若是去参加科举,今年的审卷官可就要头疼了,一来江北城可是王夫,谁敢让他不通过,那不就是驳了皇帝的面子?可如果让他过了,以江北城这样的纨绔怎么可能有状元之才?至于江北城能否通过,审卷官的脑袋都得悬着。
江兆廷摇头,“此事有些不妥,不管皇上试探的结果如何,都无法动摇贵族的根基,怕只怕逼得太甚,狗急跳墙。”
祁云皇挑眉问道:“丞相以为消除贵族寒门差距的根本之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