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很饿了。
“你吃了再装睡吧。”
晏姻,“……”
闻了那些饭菜的香味,晏姻本就饿着的肚子叫得似打雷,李钧听不见才是怪事。
装不下去,她也懒得再装睡了,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也不去看坐在床头的李钧,想找个小丫鬟说说话掩盖些尴尬。
但看去,屋内只有李钧一人。
“那些饭菜是你端过来的?”晏姻低垂着眉目问道。
李钧淡淡嗯了一声,极其自然的欠身拿了衣架上的衣服给晏姻披上,动作轻缓,生怕将她弄疼了似的,“把衣服穿上再吃,小心着凉。”
“嗯…”
晏姻没想到他还会有侍候人的时候,竟似个初生婴儿般任他捏着手臂摆弄着。
离得近,他鼻中呼出的气吸她都感觉得到。
看着李钧轮廓清晰的上唇角,晏姻脸颊微微发热,怕被他发现她在看他,慌忙移开视线,但不争气的余光总忍不住偷偷往他脸上瞟。
啧,谁叫他那张侧颜完美无缺呢!
“伸手,都看忘形了,待会本王让你看个够。”李钧唇角勾笑,佯嗔了她一句。
晏姻,“……”
帮晏姻穿好衣服,李钧星眸扫了她面上一眼,与她对视的霎那间,他脸微微一热,赶紧转头正襟危坐看向窗外,双手规规矩矩搁在膝头,显得颇局促。
“听…听太医说,你若不尽快与本王同房诞下子嗣,每月都会如这般腹痛难忍,过几日你还是搬去紫宸苑与本王同住吧。”
晏姻一怔,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古代的太医怎么什么都懂?!
好好的王爷都被他们教坏了。
不过他邀请她同居。
这个恐怕好像似乎仿佛不行。
她虽说在晋王府待了近两个月,但与李钧各自进出各自的门,互不相扰,对他了解甚少。
只知他每日都很忙,不是在正堂与白虎下棋,就是在小花园抚琴作画,再就是在他自己院内舞剑,外加出门会友。
日子过得非常纨绔,活着跟死了没甚差别。
她好像还是更喜欢韩少师那种一心搞事业的男人。
为免他误会,晏姻决定把前因后果说明,“晌午的事其实事出有因……”
“本王已经派兵出去了,且你已经指天发誓过,难道又想反悔不成?”李钧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
回昭阳城这么长时间,他发现许多事不似在战场那般手起刀落就能迅速解决,越是看似简单的事,越是得慢慢来,半点急不得。
此刻也是一样,他虽不喜欢吃强扭的瓜,但也有耐心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发过誓就不能反悔么?”晏姻垂眸回问。
她虽不是金口,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说话算话,所以也没抱什么希望,单纯就是想回个嘴。
“你说呢?”
李钧鼻子沉哼了一声,缓缓道出的三个字给人一种不容违抗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