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继续捏着小荷包,如果能把波板糖拿出来给小姐舔一口,可能会让她的心好受一些。
至少她是这样的,只要是心里不开心了,吃一口好吃的,立马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但是她不敢,毕竟波板糖是姑爷变出来的,小姐已经恨死了姑爷,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香菱只能继续捏着荷包,慢慢打发时间,同时思考一个靠谱的办法,让小姐开心起来。
咦?
圆圆的……一粒一粒的……
还连成一串,是个什么东西?
香菱慢慢捏到荷包的底角,一种奇怪的感让她很是疑惑,她记得她在最心爱的荷包里只放进了最珍贵的波板糖啊!
香菱小心翼翼的把扎着蝴蝶结的荷包口打开,把那个“神秘”的东西取出来,霎时间愣了一下,失声叫道:“小姐,珍珠!”
蔡琰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任何反应。
“小姐,是珍珠!是姑爷送你的珍珠项链!”
香菱一边大声呼喊,一边摇晃着蔡琰的胳膊,很明显事情和小姐看到的不一样,姑爷并没有把这串珍珠拿去赌掉。
“珍珠?我怎么这么笨!”
蔡琰魂游天外,喃喃念道一声,瞬间回神,一把抓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珍珠,掀开车帘喊道:“停停,快停下!车夫,我们不去武遂渡口了……”
车夫的耳朵似聋了一般,不仅没有停下车,反而朝着马儿抽了一鞭。
“小姐,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听不懂我们的话吗?”
蔡琰没有回答,怎么可能听不懂,八成是遇上与匪徒沆瀣一气的匪徒了!
她有所耳闻,在河东与上党两郡交界的吕梁山下,有一白波谷,素来贼匪横行,专门劫掠来往过客行商。
但还是没能料到山贼如此猖獗,他们的爪牙竟然伸到了百里之外的安邑。
此时回味过来,在东市买马车时,这个人看似憨厚老实,实则格外殷勤,连价钱都没问就接下了活。
当时真是气昏了头,一心想着回洛阳,居然连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看出来!
“我知道你是装聋作哑,与山贼勾结也不外乎是求财,我这里有一串珍珠,是难得的珍宝,够你一生之用。若是怕我们报官,你可以现在就拿着珍珠离开!”
蔡琰恢复了冷静,依旧是那个智慧卓绝的才女,珍珠虽然珍贵,该舍也得舍,她和香菱一旦落进贼窝,还不知道落得怎样的下场。
车夫回过头来一句话,却是让算定一切的蔡琰都没了脾气。
“你说的这个什么破珠子值不值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很值钱,一个女人100斤粟米,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少说值200斤。想骗我放了你们,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香菱指着自己差点气歪了的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道:“小姐,他说我们两个值00斤粟米……”
如果卫宁在这里,他肯定要感慨一句,这就是传说的菜克高,傻克计谋啊!
蔡琰没有回话,而是盯着车夫的一举一动,耐心的询问道:“大叔,你是安邑人吗?家还有其他人吗?”
安邑城外,卫宁依旧逡巡,不得其门而入。
正寻思是不是就地卧一晚,等天亮再找会混进城,忽然听到紧跟在身旁的小野,耳朵一竖,朝着黑暗一声低吼。
卫宁瞬间警醒,低声喝道:“什么人?”
难不成守城的卫兵这么敬业,知道我大晚上的要来,特意设下埋伏?
卫宁身体紧绷,双腿夹紧马腹,随时准备拨马逃遁。
“等你的人!”
黑暗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只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既看不清长相也辨不清身形,朝着他遥遥抱了一拳:“阁下想要进城吧?”
“不错!你是什么人,守城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