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李夜和钟嘉茂同时打了个哆嗦，这是个疯子！

两人同时闪过这个想法，不过钟嘉茂已经已决定了，他要献出一切！

“伟大的神，你是我的主、是我的灵、是我的意志，现在我把一切都交予吾神……”

随着钟嘉茂开始说话，他的身体突然出现了金色的符箓，同时莫名的精神力和魂力的波动从他识海深处传来。

烙印？

李夜皱起眉头，感受着那股神灵才能够赐予出来的力量，顿时后背发凉。

魔族还有神灵吗？

“快杀了他！”李夜看到聂凡尘有些犹豫，立刻大喊了起来：“这是神灵的印迹，一旦印迹激活，我们都得死！”

聂凡尘听到这句，就看到钟嘉茂额头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烙印。

“怎么可能！”聂凡尘大吼一声，剑身的死亡气息瞬间粘稠起来，死气从剑身涌出，形成了百余颗拇指大小的球体，小球一出现，直接缠绕着聂凡尘的剑飞动起来。

“牢怨！”聂凡尘身上的灵气陡然爆发，强横的死亡法则从他身上四溢而下，山下树木的绿叶一瞬间变得枯黄。

长剑刺向钟嘉茂，无数小球仿佛子弹一般，轰击着钟嘉茂的肉体。

额头的金色印记顿时光芒大盛，一时间钟嘉茂的身体变得无比坚硬，黑色小球打在他身上一下就被弹开。

聂凡尘见到这一幕，眉头皱起，剑上的死气如同泄洪一般灌入钟嘉茂的身体中。

金色的印记瞬间熄灭，钟嘉茂尸体中的死气瞬间被聂凡尘吸收，然后他将尸体从剑上甩开。

看到尸体落下，李夜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停下不动的聂凡尘一剑将钟嘉茂的尸体从腹部切开，取出一颗赤红的柱子。

“萧夜。”

李夜愣了一下，直接飞下去，聂凡尘现在气息弱了不少，看了刚才的一番战斗他也消耗不小。

“你还要动手吗？”

聂凡尘上下打量着李夜，冷哼道：“你太弱了，我懒地杀你。给……”

聂凡尘的话让李夜气结，不过他实力确实强大，神通六重、六道法则，这还是没有进入宗门小世界，一旦进去再出来，天知道他会走到哪一步。

李夜接住他扔过来的红色小球，感受到里面的法则之力，问道：“这是什么？”

“魔兽有魔晶，灵兽有灵核，同样魔族也有特殊的东西，就是这玩意。”聂凡尘解释了一下：“就当作是刚才你提醒我的谢礼了。”

李夜捏着这颗晶莹剔透的火红珠子，虽然知道里面都是最纯粹的法则之力，只要吃下去就可以继承钟嘉茂领悟的法则之力，但是李夜却不想吃，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人的一部分。

“你是来监视我的？”李夜准备把这个东西留下，因为除了他，剩下的修者基本上都认为魔族和人类不是同一种生物。

聂凡尘点头道：“不错，如果确定你是魔族，我也会杀了你，但是很遗憾、你不是魔族。”

李夜冷哼一声，本想说他几句，但是想到他可能不是一个人，于是转口说道：“你们怎么知道魔族会来杀我？”

“不是杀你，是杀云辰阁的登记过离开黑魔域的人，当然、也可能是抓。”聂凡尘说道：“不要以为百宗就你一个聪明人，黄泉教也不差。”

“行了，你们要监视就继续监视吧，我先走了。”

“等等。”聂凡尘叫住李夜：“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拥有星辰之力的，但是最好不要在目前这些魔族前面露出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