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拥挤的大都市里,每一个晨时鸡鸣的第一声起,各种努力扎根在这个大都市的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熙攘的菜市场,各种吆喝的小贩,尘嚣的大街小道,死亡般拥挤的公共交通……
都在跟所有装睡的还是梦醒着的人宣誓着:你该奋斗了!
“下一站,珠江新城,下车的乘客请往列车的左门下车。”地铁上列车在进站的前一刻响起了熟悉的报站声,一遍汉语,一遍粤语,一遍英语,这在广州这个大都市,这是很规范化的流程。
这条号称全球最拥挤的地铁,每天的客流量接近250万,承担着这个城市大部分上班组族通勤生活,可以说每一个广漂的人或多或少都经过这条地铁的折磨,它的拥挤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每次听到报站后,贴在车门的人都飞快地下了车,但最先被挤进里面的人下车时就比较困难了,他得使出吃奶的劲,扒开人群,踩着各种皮鞋、高跟鞋,一路喊打喊杀的推开一条下车的血路。
就在车门被关闭前的三十秒警示,一头浅棕色卷发散落在浅粉色香肩上的女人,踩着8寸恨天高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被人群推到了车门口。
正当卷发女郎要下车时,突然感到了有什么衣服之类的东西钩住了她的提包,她拼命的往外扯,车厢里面的一个28岁左右的小奶狗,突然拼命的捂住自己裤腰上的皮带,卷发女郎越用力,他捂得就越紧。
“你想干嘛,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小奶狗着急的大喊起来,看这架势,他的裤子是很有可能被扯掉的。
可惜卷发女郎在熙攘的人群中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叫声,她带着一股蛮劲从地铁上下来了,同时一用力也从地铁上扯下来了一个男人。
卷发女郎一脸惊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提包钩住了那男人的皮带,如果太用力,真的会扯下他的裤子。
“你这个女人有病吧,你想怎么样?”小奶狗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的人,就暴躁地骂了起来。他头都没有抬一下,就急着笨手笨脚地把缠在他裤腰带上的提包带解下来,怎知蛮扯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卷发女郎上前一步,一手提住小奶狗的裤腰带,一手轻轻的扳动了皮带上的卡扣,皮带卡扣松动了两分,提包带就顺势出来了,卷发女郎又顺势用力一勒,皮带又卡上了,整个过程简单又快速,像极了有武功底子的侠女。
小奶狗的嘴都惊讶成了形嘴,竟也忘记要捂住裤子,抬头的看到女郎的那一刻更是久久回不了神。
用他们本地粤语来说,这个女人长得好靓女,大大的眼睛,自然而有保养有度的脸颊,镶着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凹凸有致的身材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位姐姐的实际年龄。
在这个双地铁中转站,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匆忙,但他们此举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以为这个女人要在众目睽睽下扯了这小奶狗的裤子。
“你才有病!”
卷发女郎一字一句的背书式地念了出来。
打量着眼前的小奶狗,一身穷酸中介的穿着打扮,裤子扯烂了都赔不起她的包。
她这身行头可是为杀客而准备的,限量版的,香奈儿的流行款,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打扮。
要不是今天客户所约定的地方不好停车,她才不会受这个苦来搭什么地铁,开自己的小宝马1那不香吗?
“哎,你这女人长得好好一张嘴,就不会说话吗,连道歉都不会吗,你刚才,你刚才差点……”
小奶狗虽然被这个女人的美貌短暂的迷惑住,但是清醒之后还是觉得心有不甘,一定要为自己讨一讨公道。
“差点什么呀,我刚才差点……扒了你的裤子了吗?”卷发女朗一点都不示弱地回怂了回去,气场不知道比小奶狗强了几倍。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刚才撞你了吗,踩你了吗?是你的裤子勾到我的提包的,要损坏了我的包,你拿什么来赔,再说了,你这裤子跟我的包,你知道赔率多少吗?”
“哎呀,你想碰瓷是吧,你这包多少钱谁知道,没准就是昨晚地铁口15元的地摊货。”
“再说了,真那么宝贝自己的包,就别拿着来坐地铁阿,地铁就是人挤人,真那么有钱有本事,坐私家车去呀,坐什么地铁。”小奶狗穿着一副西装革履,说话也是得理不饶人的。
卷发女郎看了看表,还是忍不住继续扯下去:“地铁你家开的吗,不是就给姐闭嘴?”说完,卷发女郎飞快地往出口去了。
“奇葩,真是奇葩,今天这出门如此不顺,等下要办的事情不会胡了吧。”小奶狗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也飞快的往出口追了出去。
“你好,你是李先生吗,我是陈宜陈小姐。”私域里面,一个30出头的男子休闲地喝着拿铁,咖啡里拉花都还没散开,看得出没加糖,受苦受虐形体质,而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滚动着手机里的财经新闻。
在这走路都让人飞起来的城市,能够在早上9点前还能悠闲悠哉地喝咖啡,刷手机的人,不是企业主就是刚失业的屌丝。
陈宜看了三两下的判断:一身的名牌,ihne11,大金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