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未能在皇上面前为她求情一句。不能,或许是不愿。
那种冷是从别人的骨子里发出的不善的气息。
“一个嫁给太监的女人。留在宫里都是肮脏。你就是命大,太子把你救出来了。”果真那权利就是事实,落夕一个英雄竟然是变成了受益者了,殊不知,她本就是被太子带进宫中的人。
“还愣着干嘛,真金丝线是要在滚烫的水里浸透的,这里是丝云局。一根丝线就比得上你一辈子的穿戴。好好的去准备丝线给我们上桩用。”那一个脸上长得就是骄纵之人对于落夕那是颐指气使。
落夕身上疼痛未散。动一下都是生疼。撇了一眼没有看她,自己揉着自己的脚踝。
“落夕是吧。叫你呢。”那女人看着落夕没搭理她反而是说话声音柔和了一些。
“嗯?”落夕抬起眼睛,眼眸里满是冷漠。清丽如玉兰花的面貌,偏偏是那眼睛里凌烈的如同一只狮子。带着浓烈的攻击性。“丝云局?”落夕脸上的冷漠不带痕迹。越是底层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翻云覆雨只能往上爬。
“你来了这里就要干活。”那女人还是上前有些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要不然没有饭吃。”
“你见着哪个仙女吃饭的。”落夕撇了一眼直接走开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生疼的肩膀。
“青拶掌事。”落夕直接来了掌事屋子。“宫中活下来靠手段也靠本事。我想靠本事活下来。”落夕直接亮出来自己的本事。“滚水浸丝线确实是会让丝线柔滑无比,可是色彩确实暗淡了不少。为此,青拶掌事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吧。”落夕一语直接戳破。
一见喜婆婆是女红巧手,见过那太子的衣服说过的几句话没有想到是被落夕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你想见皇上?这宫里排着队见皇上的有的一辈子也是排不上。”
“我有这个本事,而且,青拶掌事也是需要我不是吗,要不然,我根本走不进这个院子。”落夕不喜欢废话,这个青拶掌事是废话不少。
苏麦蹲在那一个石头桌子上,非要是蹲着喝茶。看着落夕一点一点的把丝线拆开慢慢的再捻起来,那个被一见喜做了二十年的无聊动作,没有想到是在她这里有了延续。
“宫里一个个的穿的都跟花公鸡一样。一针一线还要这么费事。”说话总是让人舒服的懒洋洋还有充满了不在乎,不过落夕倒是喜欢这种清冷之中的慵懒。
“婆婆的手艺指定是最好的。”落夕夸赞道。
一夜完工。
“你去落香局拿一些准备好的香料来。焚香就是最后的流程。”青拶掌事一大早来到丝云局,一大早是气氛带着紧张。
落夕没有多想。
前脚刚走,后面几个女人就是叽叽喳喳的告她的状。
“她昨晚上跟男人说话呢,肯定是不检点。”
“而且是一个人怎么是能把这十几个人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事情都做完了,肯定是有猫腻。”
“对呀,她是从那个谢林士的妖术的乾坤阁送过来的,我们这里又不是流放之地,说不定身上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呢。”
“对,自从是她来了之后,我们一个屋子住的人就是不断的咳嗽,该不会是被她下了降头了吧,还有啊,我今早上的胳膊也是不舒服。”
这么一说,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很湿不舒服,头疼的,指甲疼的还有就是眼皮跳都是落夕的责任。
“掌事,这衣服呈上去刻不容缓,不如,我们陪你去吧。”一个丫头眼睛滴溜溜的转是把这最后的目标说出来了。
“咣。”身后是一声东西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回头就是落夕嘴角勾着笑的看着她们。
“看来这最后一道工序是假,这是支开我才是真的。”落夕脸上还是那覆着寒霜的笑。
“落夕你是戴罪之身。面圣孔冲撞了圣上,还是要丝云局的老人去比较好。”青拶掌事直接说到。
“你不如直接说抢呢。戴罪之身?我是戴的什么罪,皇上都不曾定我的罪,倒是你们来一个个的指指点点。东西你们拿去分了就好,如果是你们有运气拿的话。熏香我拿回来了,自便。我忙了一晚上,要回去休息了。”落夕扭了扭脖子就是出去了。
“掌事,已经检查没问题了。这落夕姑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丝线里有一种若隐若现的银光流转,就是在避光和光下完全的就是不一样呢。”那姑娘是满眼的惊喜。“肯定是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嗯。”青拶掌事也是很是满意的点头。抬头看了一眼门外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在皇宫里她就是这丝云局的天,她不点头,就是登天的本事也无出头之日。再厉害也只能是为她所用。
“皇上,这是丝云局特制的银月丝,还请皇上过目。”青拶掌事带着两个局促又是兴奋的绣工跟在身后。
“不甘心啊?所以,我送了一份大礼,只怕她是吃不下去。我直接送她上西天。”落夕一口咬开那圣女果。
果不其然。禁卫军直接是带着刑具来把这丝云局的女人都是给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