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蓬莱噤声了。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摄政王没有姑娘想的这么可怕。”
“不可怕么?”殷妙芙侧过脸看向蓬莱,身旁的灯笼将他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蓬莱笑了笑,道:“小人不知道旁人怎么看待摄政王,总之在小人心里,摄政王是面硬心软。”
听到“面硬心软”这几个字后,殷妙芙差点笑喷了,“就他?还面硬心软?依我看,他分明就是刀子嘴斧子心!”
听到这话,蓬莱不由地跟着殷妙芙笑出了声,没再辩驳。
眼下虽是盛夏,可到了夜里仍旧寒凉。
蓬莱在祠堂里陪了殷妙芙几刻钟就被人遣走了。
此刻祠堂里空无一人,只留一盏灯笼与殷妙芙作伴。
不知是权则奕吩咐的,还是旁的人。
不过,殷妙芙用脚趾想都想得到,除了那个男人,这个府中还有谁会巴不得她吓死在这个祠堂里。
想到这里,殷妙芙气得又腹诽了几句。
但又抵挡不住外头的冷风和周围黑黢黢的环境。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灯笼提到跟前,自个儿躲在了供奉牌位的桌子下面。
外面的风呼啦呼啦地吹着,吹得她浑身冰冷。
殷妙芙抱着双腿,蜷缩着身子,下一秒,冷不丁就打了个喷嚏。
“该死!”
她不由地骂出了声,都怪权则奕那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故意刁难让她去荷塘里采莲藕,那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冷。
她伸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火辣辣的。
肯定是因为今日去荷塘沾了水现下又被冷风吹染上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