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听风阁,婚礼近(1 / 1)九灵裳首页

路过的伙计,看到老板房间的门,自动的一开一关,他很是奇怪,但没多想,又接着忙活去了,他视而不见身边经过的女子……    午时上蛟冥才睁眼,顺手摸向身边,床是铺空的,随口问:“影儿,你起来了吗?”并无人搭腔;坐起看眼窗户外,天已大亮,看样子时辰不早了,今天怎会醒来这么晚,难道因昨晚,睡太迟的缘故?想起昨夜,蛟冥恨不得立刻将她娶进门。    房内空空,不见她影子,准备穿衣服去找她,抬手却发现手里攥着个物件,将东西举眼前,看清是盘龙镯,心中“咯噔”,手镯给了她,怎会又回来自己手里?    几下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还没跨出门槛,伙计正好打眼前经过,一把拽住他:“你看到小姐了吗,她去哪了?”    “没呀,老板,小姐不是一直在房里嘛。”    “你没看见她出来?”蛟冥凝眉。    伙计想了想:“也许出来了,小的没见着,要不问问柜上……”    伙计的话还没说完,蛟冥直接从三楼跳下,落在大堂中,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居然没一丝声音,众食客暗暗拍手叫好。    问了个遍,谁都没看见影儿从门里出去,不光询问了柜上,整个酒楼里的人,全被聚集起,任何人都没瞧见她影子。    不好预感冒上心头,影儿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即使她失踪了,手镯怎可能脱下,手镯明显是被人放进自己手中的,再回想今日起了这么晚,他从不会晚起,怎么今天就睡过趟了?    立在一旁的伙计,像是想到什么,他说:“早上,小的只见老板你的房门,自动开关,但并没见人出来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闪身伙计面前,惊的伙计差点没站稳。    伙计将早上所见,一五一十陈述,听的蛟冥眼微圆。    没有风,房门不会无故开关;房门能开,定是有人开门,却没见人,这明显的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影儿身边跟着个女鬼,既然能养鬼,说明她会普通人不会的手段;倘若那门,是因她才打开,她应该是使了,隐身一类的法术来避人耳目。    头绪理清,琢磨明白,并非她遇到危险,而是她自己走了,她何故如此?昨晚上还好好的,为何天亮了就不辞而别,还将手镯还回?难怪自己今天会起这么晚,她既会使隐匿之术,那她定也会,叫人昏睡的咒术。    蛟冥此刻才觉得,对深爱的那个女子,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手里攥着盘龙镯,坐在酒楼最高处的屋顶上,提一壶酒猛灌;即使不了解她,可她对自己的依恋、和信任,不是装的;能看出,那都是她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与她认识到现在时间虽不长,但他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昨晚,她说过的话在脑中挥之不去,她甚至想将她,完完整整交给自己,既然心中有他,那她为何要这么做?    烈酒入口苦涩无比,也不及心中苦痛无边:“影儿,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自语。    叫着她的名,发现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一直唤她影儿,却不知,她的全名叫什么!蛟冥摇头,苦笑:“原来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笨蛋!”凝视手中镯子,拳头越捏越紧,好久,将手镯揣进怀中,无论怎样都要找见她,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调整迫切心情,飞身跳下。    街上过往行人,对高楼上降下的男子,纷纷注目;不理他人目光,牵过拴在酒楼门口的马匹,翻身上马,快马出京城,朝着京郊一处宅子去。    京城外山林边,一座毫不起眼农家庄园;蛟冥驾马到院门口,下了马背入院踏入堂屋,屋中空荡荡,没有多少摆设,但靠左手边的墙上有幅壁画,画的是类似牌坊的大门;画中大门牌匾上,听风阁三个大字很显眼;这面墙看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面普通的墙。    蛟冥朝那面墙过去,到跟前,他连停顿都没,直接穿墙而过,越过墙面,又是别样景致,脚下踩着悬浮的七阶楼梯,楼梯离地面大概半尺高;下楼梯,面前一条石子铺设的小路;小路通向前方碧水湖,湖上一座竹桥,穿过竹桥,到了花朵围绕的听风阁。    听风阁四面敞开,垂珠流苏帘代替墙壁,也作为装饰;因四面敞开,听风林景色,一览无余;阁内地板竹子铺设,阁中空荡荡,手一挥,面前出现个矮几,上面备好纸笔。    蛟冥在凡间,不可使用法术,但回到属于仙界的地方,他会恢复法力,盘腿坐在矮几前,执笔开始作画,画作完,随口叫道:“灵芝、首乌。”    外头竹桥上,凭空出现两个植被样的活物,一个灵芝样、一个首乌状,它们小小的,都穿个红肚兜;它两正是,当年侍候过明月枫的灵芝和首乌。    它们还是人身时,因奉命保护白玉,肉身被杀;因它们是草木成精转世成人,并不入轮回,亡故后,精魄游荡三界中,蛟皇回到无定台,得知它们还存在天地间,便将它们又找回来;从那以后,看清做人苦,它们再也不想着投胎做人,老实的做回,首乌和灵芝。    它两迈着小短腿,一摇三晃的,到蛟冥面前,“公子唤我兄弟来,有何事?”首乌问。    蛟冥将画好的画像,递给它:“发动所有人去找她,找见了,小爷我有赏。”    灵芝从首乌的小爪子里,接过画像:“公子,这个姐姐是谁呀?”    “让你去找,就去找,哪来那么多话,再多话,小心我把你,送去酒楼炖汤喝。”    “公子能不能换个新鲜词,你要是说将我们切成片,估计我俩,还有可能怕……”灵芝撇嘴。    “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切片。”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菜刀,就要照它两去。    公子玩真的……再不敢贫嘴,两个小家伙,原地消失;打发走它们,蛟冥就势躺倒竹地板上,双手垫头眼瞅屋顶:影儿,我不信你对我这么狠,咱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必须给我当面说清楚!    清风过,垂帘叮咚响,鸟语花香,和着垂帘发出的叮咚作响,构成一曲绝妙的风中曲,蛟冥急燥不安的心,渐渐有所平静。  ……    夏日焦阳风作暖,七月本应避伏暑,却是有人心凉透,内心拔凉的人,正是陆府大当家陆老爷,陆府失火,烧的京城人尽皆知,听说,一把火烧掉陆府房屋十几处,也烧的陆府上下不宁。    为何不宁?    因为从陆雨落的闺房中,抬出一具被烧焦的死尸,那具尸体,到底是秋容,还是陆雨落?尸身被烧焦,哪里还能认的出是谁,陆老爷夫妇,为此忧心忡忡!    为何忧心?    陆雨落要是真的死了,陆家定会慢慢走向衰败;何故有此说法,这个秘密,只有他夫妻二人才知。    若是各位看官,定要追根到底,只管接着往下看。    陆雨落生死不明,其他人各有各心思,唯有陆雨蝶算是高兴的,只要能除掉陆雨落,就算再多烧几间屋子也无所谓!高兴之余也担心,那具焦尸到底是谁,她同样吃不准,但陆雨落现在不见了是事实,只要没了她,那自己就可以,代替她嫁入将军府。    必须得有人,按赐婚圣旨嫁过去,朝廷的赐婚,她也明白,那是朝廷拉拢陆家的政治手段,正因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圣令不会因陆雨落亡故而收回,自己就是那个接替陆雨落的人,这场联姻,无论怎样都得有人完成。    陆府家大业大,不会因一场火折了气派,民夫昼夜赶工,仅仅十日,被烧毁的后院,已重新修缮的焕然一新,后院修缮完,成亲的日子也临近了;如预料那样,朝廷果然派人送来,新的赐婚喜坠,上刻陆雨蝶的名。    她的闺房中,摆满成亲那日要用的东西;凤冠、霞帔、红盖头;如意、簪花、玉玲珑;床上和桌上,一堆堆、一簇簇,或摊开、或堆砌着;陆雨蝶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心花怒放,婚礼就在后天,这一天终于叫她等来了。    一想到,嫁过去就是将军府的长房儿媳,往后和沐公子举案齐眉,她脸上笑意越明显;倒挂窗户外的蛟冥,将她脸上笑,看的一清二楚,之前一直谋划着,怎样才能将她,送上将军府的迎亲花轿,这下好了,无须自己多事,沐允轩也会取了她。    沐叶飞要是得知,他沐家取了个背地偷人的荡.妇做儿媳,他会是何脸色呢?蛟冥老早就知道,陆雨蝶和李凉偷情;亲眼看到那一幕,他差点自戳双眼,冰清玉洁的陆二小姐,还真是浪的可以。    这段日子,每到入夜,蛟冥就会来陆府,他来此就是想着,能遇见她不;影儿在陆府受了委屈,那丫头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她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守在这,就是想逮住她,却是没见她来过。    灵芝和首乌,将它们手下花草精,全部打发出,也没找见她,影儿好似人间蒸发般;他也考虑过,小丫头是否回家了;但传来的消失是,任何离京处守候的花草精,都没发现她,这就说明,她还在京城。    房内,陆雨蝶拿起喜服对镜比划,喜滋滋的神色,一直挂脸上。    无任何发现,蛟冥打算去别处查看,刚从房檐上落下,有道鬼鬼祟祟,朝这边来,他想了想,再次飞身上房顶;李凉时刻注意着身后,到门前轻敲门;门刚打开,他一把搂住里头人,陆雨蝶被李凉如此大胆,弄的心惊肉跳,还好房中就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