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沉下身,紧密不可动摇的和她成为一体。 金华咬紧牙关,不敢睁开眼,滋味太难熬,又太过诱人,冰火两重天,她凭着本能抓紧唐燮的手臂。 周围万籁俱静,一如像是沉入海底,等待着救赎。 嘶哑的低吼声,如小兽一般的低鸣声,充斥着房间各个角落,下半夜,这种迷绯的声音才慢慢收拢。 唐燮疼惜的抱着累的不省人事的金华,万分怜惜的亲了亲她被汗湿的额头,“不走就好。” 如今,这般局面,他才觉得尘埃落定。 早上醒来的时候,金华伸着懒腰,不知拉扯哪里,一阵阵酸痛像是突然觉醒一般,尤其身下那处更甚。 听到脚步声,她害羞的将被蒙在头上。 唐燮失笑,眉目之间像是沾染了春风,“醒了,那就起来。” 金华没说话,觉得现在面对唐燮,总觉得不自在,虽然昨晚该做的都做过了。 唐燮看着一团,胸腔中怜惜扩散,“昨晚累了,那你就先好好休息。” 话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那团收缩的更小了,他俯身拍了拍她的屁股,“睡吧,反正今天没事。” 小东西变扭的往旁边挪着。 唐燮也没再执着,开环大笑的走了出去。 金华掀开被子一角,确定人已经走了,才把被子掀开,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就是禁果的味道。 初尝觉得难耐,可是心是心甘情愿的。 相爱之人,行亲密之事会让人沉溺其中。 他们十八岁在一起,二十三岁交付彼此。 那天,唐燮一直在家里,有电话打过来,也选择视而不见,看着金华的眼神像是柔和的春风,细腻而无声。 金华起先还觉得难为情,可是唐燮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不自觉的也放松下来,一天窝在家里,她看书,唐燮在电脑上敲着键盘,时不时的走到她身边,亲吻着她,而后又继续去工作。 她刚开始觉得唐燮只是觉得一时兴起,之后,唐燮一直保持这样的亲昵的姿态,她觉得慌乱,可是看唐燮的神情,他是深陷其中的,并且十分开心,渐渐的她也习惯了。 晚上的时候,唐燮没碰她,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一觉到天亮。 所谓事情超出预想,必会有反常。 一个月后,唐燮吃完晚饭,像是下达命令一般的说:“我下个月要出国了。” 她当时没反应过来,还说:“出国好啊……。” 而后,立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色平淡的唐燮,“你说什么?” 唐燮很平静重复一遍说:“我下个月要出国了。” 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板上,她仍不信,追问了好几遍,唐燮一直平静的回答她。 “你让我冷静一下,我想先回宿舍。你不要送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她红着眼眶看着唐燮,敷衍的笑着,“你是不是早就决定了。” 唐燮想要上前拥抱她,金华躲开,她像是沉入冰冷的海水,再无人救赎。 一个星期后,她主动拨打了唐燮的电话,只问他一句,“你能娶我吗?” 那边沉默好久,仿佛超越时间的限定般。 “金华,对不起。”唐燮站在房子里,周身凉意覆盖,他现在不能给与金华任何承若。 “好,我知道了,再见。”她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趴在床上嚎啕大哭着,从今以后,前程往事断了干净。 唐燮擦了擦眼角,看着冰冷的房子,嘶吼着,他把她活生生的从生命中剔除,他如今像是坠入深渊。 他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涌动的大海的。 他不能将她带入那样一个世界,她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另一种世界。 他们分手的很平静,就像跟多毕业季分手的情侣一样。 她依旧是那个金华,只不过心里多了一道伤疤。 唐燮还是唐燮,只不过身上赋予了太多责任和重担。 此后几年,金华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看惯世间黑暗,心里那点陈年伤疤算的了什么。 唐燮遵循着家里的安排,一直朝那条路前行着。 金母弄好晚饭,敲着女儿房门,轻声的喊着:“吃饭了,快出来。” 金华擦了擦眼角,“来了。” 将自己收拾一番才出来,一点异样的心思她都不想泄漏。 桌上,母亲激情澎湃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直到说完,金父的脸色也未好转,看着女儿,心里有些愧疚,“以后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说了算,但是有事也要和我商量一下。不能脑袋一热,就稀里糊涂的。” “嗯,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的,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她握着母亲的手,乖巧的说。 父母也没再说什么,临睡前,父亲特意嘱咐,“明天说好陪我一起上班,不要忘记了啊。” “我知道,不会忘记的。”她站在房门前,笑着说。 可能是下午回忆的事情太沉重,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闹钟响起的时候,她才醒来,脑海还有些晕乎。 小时候爱跟在父亲屁股后头,如今步伐走的和父亲一致。 金父笑着说:“当年我总是走走停停,看着你那不服输的劲,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我都跟不上你的脚步了,轮到我跟在你身后了。” 金华鼻子酸涩,“哪有,爸,我难道在你眼里还不是个宝宝。” “这么大还说自己是宝宝,让人听到,都笑掉大牙。”金父声音宠溺的说。 到达植物馆的时候,门卫换了一查又一查,里面的环境还保留小时候所看到的的样子,馆里的人年长的还是小时候所见到,一些新面孔给这个沉闷的馆里注入新的色彩。 “哟,这不是金华吗?这都多久没来了。”眼尖的人看到了,打趣的说。 金父笑着说:“有五年了吧,正好放假,就让她来看一看。” 金华看着父亲的白发,听到父亲详细的记得日子,眼眶一热,低下头,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