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枫笑道:“玉可碎而不可污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依小人看来这便是竹子的精神,也是咱们需要学习的精神。”
说完这话,他拍了拍手中的麻将。“其实死去的人已经到了天堂,活着的人却在受苦,这就是人生宿命,每个人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不可轻言放弃。”
郑观音发了一会呆,依言点了点头,“只要尪娘无事,本宫自然不会再有那样的念头。”
“嗯嗯,你我之间虽有半年之约,不过……”
韦枫指着三副麻将,“咱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凭借这个玩意就能营救尪娘,这比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还不靠谱,郑观音懒得理他,出言插开话题,只想早早打发了韦枫,别杵在自己面前生厌。
“公公既喜欢竹,那么就请描述一下可好?”
她相信韦枫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这里,没料到四句诗毫无征兆向自己飞了过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韦枫念完这诗,喜爱诗文的郑观音已经痴了,只觉一股强横的力量在体内生成,将往昔的苦闷一扫而空。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韦枫,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入画哭着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侍书挨打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车上果真有几块肉,可是内侍监的陈公公并不给咱们,侍书找他们理论,陈公公竟然命人动手,将侍书绑了起来。”
郑观音刚有些红润的脸蛋立即变得苍白无比。
曾经执掌内宫的她,现在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婢女,不过是一块肉,连小公公都可以随意欺辱自己,情何以堪!
她眼圈有些泛红,入画则是哭得更加历害,只有韦枫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
“如果哭泣有用的话,还要刀剑来做什么呢?”
入画这才想起眼前有位韦公公,连忙拉着他的衣袖。
“公公,快去救救侍书,那块肉咱们不要了还不行吗?”
郑观音也下意识抬起头看着韦枫,虽然她不相信这位公公能有什么办法。
韦枫好似知晓她的内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娘娘,要不要救侍书?”
看着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郑观音气得差点背气过去。
放在几天前,有谁敢这样欺负自己?
看着屋里无助的两位女人,韦枫脸上笑容更甚,好似一切与他无关,自己只是吃瓜群众。
“韦公公,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救救侍书吧!”入画病急乱投医,使劲摇晃着韦枫的胳膊。
身形一闪,韦枫现在可不想接触女人,女人在他眼中都是老虎,前世在会所嫩模还有三线明星中打足了滚,短时间对女人还没什么强烈需求。
“当然有办法。”
他瞟向饱含热泪的郑观音,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求我呀,来求我呀。
郑观音咬着嘴唇,眼神死死的盯着韦枫,恨恨说道。
“如果你能救了侍书,本宫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