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振东走到了码头那里。
和白天的火热朝天,晚上的码头有些静悄悄的。
在这里,不但有大量的货运和客运的船舶在这里停靠和转运,还有凭借着这个城市极其有利的地形,而繁荣昌盛的用工行业。
白天,这里密密麻麻的人头们拥挤在一起,这码头就是赤裸裸的生存的战场。
这里不像是在现代,一个单位用工不成,多转几家,总有更加适合自己的职位。
码头之上,这些按天算钱的人,这一天有没有工上,决定了一家老小是否挨饿,能否让自家的婆娘少给人家洗点衣服。
白天这里人潮人海,晚上这里倒是没有了多少人。
不是说彻底没人了,至少凭着严振东的耳力还是能听到一些号子声,大概是有人在加班吧。
不管那么多,严振东的目标放在了码头旁洋人停靠的大船上。
清末朝廷积弱,帝国主义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清朝国门,当时的中国一度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百姓生活非常艰难。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主义列强对我国进行了无休无止的掠夺,除了在土地和资源上进行强取豪夺外,还做出了贩卖人口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将对待尼哥的行为又对准了我国。
“呵呵!卖完尼哥卖华人,我特么严振东不把你花旗国连根拔起,我踏马的严字倒着写。”一想到如今华人的情况,严振东心中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对于尼哥嘛,随便卖,但是卖华人,严振东接受不了。
被卖到欧美市场的华人劳工统一被称之为“猪仔”,这些华人大多被以去国外做工有高额工资的谎言骗来,之后被集中囚禁。等到运“猪仔”的船来到,就将他们全部集中囚禁在船舱运走。
像是原剧情里,就有所谓去金山挖金子的谎言,这还不算什么,这群假洋买办还踏马的向劳工收费。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是真踏马的叮当响啊,被你把人骗走了,还要骗走钱财。
因为这个破清政府实行的“海禁”政策,为了防止劳工逃跑或发出声音引起怀疑,死洋鬼子还把船舱所有的缝隙都堵住。
吃残羹剩饭,有病没药医,还要被那些洋人拉出来虐待,且这种恶劣的生活要一直持续到海上漂流结束,这种漂流一般会持续几个月,当几个月的漂流生活结束,这一船的劳工也不剩几个人了。
洋鬼子不止卖“猪仔”,还卖“猪花”。
“猪花”和“猪仔”不同,“猪仔”是被带去当劳工干活,“猪花”是被带去做皮肉生意,和“猪仔”不同,“猪仔”至少在被骗之前,还是自愿去的,“猪花”则是被欺骗,被诱拐,被绑架到船上,然后全部被强行带走,船舱里的条件同“猪仔”的一样恶劣。
洋人的驻地很显眼,高耸的竹子制造的围墙,围墙上有拿着枪的洋人在巡逻。
身形鬼魅,一路躲闪绕过了洋人的巡查。
凌道士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一手禹步着实不错,内力灌注双腿,身形飘忽,能在别人的目光下潜入敌营,果然不错啊。
不过就算被发现,严振东也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把发现自己的人杀掉就好了,正确的潜入姿势不就是没被人发现吗?那把发现自己的敌人干掉也是一种合理的潜入。
拧掉了一个发现自己的洋鬼子的头,严振东穿上了洋鬼子的军装,低下头,装作洋鬼子潜入了停靠在驻地后面的船舱里。
捂着鼻子,严振东进入了船舱里,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甚至有一种杀戮的冲动奔涌在他的胸膛。
船舱之内,有三四十个衣衫褴褛,露出大片肌肤的姑娘被囚禁在铁笼之内。
这些姑娘眼神呆滞,表情麻木,只有在看到严振东出现的时候才有一些反应。
不能说是对严振东有反应,应该说是对严振东身上穿的衣服有反应,对着洋鬼子的衣服有反应,且这种反应是惧怕的反应。
随着严振东的接近,这一个个的姑娘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竟然开始后退,一直退到铁笼的边缘处,直到退无可退。
这些姑娘很害怕,甚至在后退时嘴中不断念叨。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跑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我给你钱,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呜呜!”
怒!
愤怒!
非常愤怒!
这是遭受了怎样的虐待才能变成如今的模样?
砰!
愤怒的严振东一拳打在了铁笼的栏杆之上,栏杆被这愤怒一拳直接打成了九十度。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外面巡逻的洋鬼子。
“呵呵呵!”愤怒让严振东冷笑起来。
看着进入船舱的几个洋鬼子,严振东面带微笑,用起了翻译腔:“哦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这些信徒就是这么对待我们未来的信徒的?我敢打赌,你们一定没有接受过神父的教诲,我向圣母玛利亚保证。我会好好教导你们,让你们了解什么叫做神爱世人的。”
“s,你在说什么?”几个洋鬼子听着严振东的翻译腔,有些不明所以。
禹步发动,严振东消失在原地,身影一晃,来到了第一个洋鬼子的身后。
“我说,我会代表耶稣教导你们什么叫做仁爱,你们不懂,就由我这个乔治叔叔用老约翰亲自制作得而皮靴来狠狠踢你们的屁股。”还是那个翻译腔,只是这一次,严振东是趴在那个洋鬼子耳边说的。
危险!!!
这个洋鬼子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头猛兽正匍匐在自己身后,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自己的喉咙。
铁布衫!
发动!!!
严振东运起铁布衫的法门,内气涌动,体表颜色变得有些昏暗,同时闪烁起金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