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到底造了什么孽。
难得铁着老脸做一回“好”人。
可万万没想到,人家心存感恩不惜半夜跑来县官府跪在外面谢恩。
结果她这个官老爷非但没有好生招待。
反而直接将人踹进自家后院,顺便还不忘让人家拖着重伤的身子辛辛苦苦干一整夜?
“皮肉之苦,无需挂齿。”
面对那么多家仆的拳打脚踢,铁打的人儿也会掉层漆,结果稳稳跪在那儿的少年,依旧平静如水、安静如旧。
瞧他的模样好像真的毫发无伤、安然无恙、活蹦乱跳。
“你先起来。”
柳珍珍好像终于知道良心过不去,直接弯腰亲自将人拽起来。
结果视线不小心下移,碰巧看见方才膝盖滞留的地方,如今已有两团刺眼的红色着实耀眼。
再看看缝缝补补的陈旧衣裳,胸前也明显有密密麻麻的红色清楚渗出来。
“你到底怎么搞的。”
柳珍珍实在看不下去,赤脚跑回方才睡觉的屋子,急匆匆跑去唯一的床榻乒乒乓乓一阵埋头苦找。
终于寻到一块皱巴巴的陈旧医袋,本想翻出来用,但是闻到上面残留的刺鼻腐朽味,不得不嫌弃暗骂一句,随手抛扔出去。
没了唯一包扎伤口的医袋。
焦急的探寻目光四下查探不经意落在膝前唯一一处还算崭新的棉被身上。
“管它呢,救人要紧。”
多少有些肉疼,到了晚上也最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