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依一见云苏两人出来,连忙走近,看也不看傅诸一眼,“陈云苏你总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 云苏暗自翻了个白眼,之前在外面还是妹妹、妹妹的喊得亲热,现在见着人便是喊陈云苏,语气也是质问与责怪。 傅诸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护短,他的人无论是好是坏都不能让旁人欺负,不等云苏有所反驳,他先看不过去,“这是谁?我不是说了不准陌生人靠近这扇大门的吗?” 说完之后他好看的剑眉紧蹙,紧跟着再一次开口,堵住陈云依要说她是云苏姐姐的话,只是从傅诸嘴里说出的话比上一句更加刺激人,“就算是相识,可是那种毫无礼貌,只会大喊大叫又不尊重人的人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陈云苏怔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傅诸为何这么对她,据她所悉每一次她对这些豪门子弟越是表现的不屑一顾,那群人就越喜欢追捧她,但是这种办法用在傅诸身上却失效了。 云苏见陈云依傻眼的模样心中暗笑不已,只是开口却是一副疏离淡漠的声音,“还有事情吗?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爸妈让我找你回去,云苏你不要生爸妈的气了好不好?”一瞬间的挫败之后激起的是陈云依更加强烈的好胜心,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手段对傅诸没有用处,便换回她好姐姐的人设。 她坚信自己能够在陈云苏手中抢一个男人,自然能够抢第二个。更何况秦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以前或许是陈家想搭上秦家,现在的秦家早已不同往昔,她如果想要解除婚约也不是没有不可能。 云苏侧头睇视傅诸,清澈的眼眸似是再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脸如翻书’,更是在告诉傅诸她不原谅他们,绝不。 “陈家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云苏了?”傅诸用陈云依自己话来堵她的嘴,既然你说云苏不肯原谅你父母,那你就好好说叨说叨你父母有哪些错。 陈云依闻言清纯的脸上浮现出怒意与难堪,她自然不可能将她父母哪里亏欠了陈云苏,即便她心中从不觉得父母亏欠了她哪里,“还想请问傅先生是云苏的什么人?这是陈家的家事,恐怕由不得外人插手。” 不得不说陈云依有那个本事从陈云苏手中将未婚夫抢过去,即便是陷入窘境,也只会让人忍不住想要维护,而不是看她的笑话。 “什么关系你没有看见吗?”云苏将她与傅诸握着的手抬起来在陈云依眼前晃荡,反正傅诸一开始就愿意帮她气陈云依,不然不会在玄关处主动拉起她的手,结果两三下之后自己的耳尖先红了起来,她怎么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手竟然是十指相交! “眼睛不好就该去看医生。”傅诸低笑出声,性感的嗓音让云苏的耳尖通红。 陈云依再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本粉白的脸上此刻交替着青白的颜色,比调色盘更加好看。 傅诸牵着云苏的手越过陈云依,忽的促狭的对着云苏一笑。 云苏猝不及防间对上傅诸黑漆的瞳眸,里面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声音,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云苏并没有因为她看了傅诸之后心情紧张就不搭理他,反而见陈云依在傅诸手中吃亏,还不厚道的冁然一笑,靠近他的肩膀,低声的对傅诸道:“谢谢。” 傅诸收敛住俊美脸庞上的笑意,恢复了原本的正经模样,“不用谢。” 云苏再也忍不住,直接哈哈的笑起来,笑容干净而直爽,听的傅诸心头跳动。 等到两人上车之后傅诸才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她不可能将我在精神病医院待过的事情说出来,即便是要爆出来表面上这人也不会是她。她还要在我面前极力的装出维护我的模样,让我信任她,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荣辱与共。说出来之后我也许会对她更加抗拒,以至于排斥她,或者你会帮我应对。”云苏细数着陈云依不会说出来的原因。 “她将事情当场说出来,证据呢?没有证据众人便会随意猜测,最后相信自己认为的真相。” “精神病有遗传或者是非遗传,就算所有人都希望我的精神病是遗传,但陈云依不会。” “如果我的精神病是遗传性精神病,传出去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选择和陈家联姻,这样陈云依找不到比秦然更好的人。” “如果不是遗传,便是受了刺激,你说被妹妹被姐姐抢走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在精神病院度日这个内容够不够劲爆!”云苏的眼睛灼灼发亮,并没有傅诸认为的失落或者是伤心,她整个人像是一个旁观者再看一场闹剧一样。 “你没有一点没有考虑到。” “什么?”云苏秀气的眉头一皱,竟然还有她忽略的?她已经想的够仔细……突然之间云苏想到一种可能,“你是觉得陈云依说网上抄袭的事情刺激到我,以至于让我精神失常?”陈云依怎么知道的她前一个马甲,云苏也不得而知。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想到,陈云依对付她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 “嗯。”他就是这样想的,不过也要多亏了云苏的分析,才能让他想到这一点。 “真是够可以的……”云苏没有怨怼陈云依的恶毒,反而对她的想法啧啧称奇,陈云苏留下的摊子再烂她也要帮忙拾掇起来,“我们可不可以将计就计,一石二鸟?”这样她不就可以帮助陈云苏报仇雪恨,还可以一劳永逸,安心创作!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 “傅诸好像遇见你之后我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很多了耶,你真的就是我的福星。”哪里像之前被困在医院离开都难,108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晋江时空局服务器中的系统,简直连傅诸一个凡人的不如。 被吐槽的系统108:……之前求它让它给她在卧室就能看见傅诸在做什么的时候,嘴巴似是抹了蜜一样的甜,现在拿它没有用处了就将它贬的一无是处,也真是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