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川深知自己和父亲的差距一直都在,他每日加倍训练,可父亲好像时刻都在进步,甚至比半个月前那次交手更厉害了。
“娄川,你懈怠了。”娄笙止摇了摇头,伸出手掌向环首刀一挥,它像是活物一般回到了他的手中,寒光再次迸射。
刀是有灵性的物件,握刀者的情感,刀也一定能感受到。
娄川的脚背血肉模糊,环首刀穿透了他整只脚,抽出刀时连带皮肉一同撕裂外番,依稀能看到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淋淋大窟窿。
真狠。绝对是故意的。他在心里道。
父亲明知道他的治愈能力还这么做,实际就是想让他长记性,知道做坏事的后果。
娄笙止黑眸望着娄川的脚,受到重创后少年的自愈速度堪堪与破坏速度持平,血窟窿在短暂的时间内已经生出了新的皮肉。
这样天生适合战斗体质怎么能不让人惊叹害怕。
以娄川现在的能力,在九成同龄人之上,可离顶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埃里斯王都卧虎藏龙,谁都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会出现他无法战胜的大师级人物,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整个王室根基都会受到动摇。
六年前那场事变波及范围之广,受牵连的王室成员之多,已经成为了王室刻在耻辱柱上的噩梦,他不会再允许动乱发生第二次。
娄笙止将沾了血的环首刀置于一旁高台上,冷眼直视跪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娄川,字句诛心:“在战场上,没有人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