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两个宫女开脱责罚,巫衣原先想了诸多方案,没想到最后竟然这般容易就求情成功了。
巫衣想到两个无辜的宫女能够免于杖责,心里自然高兴,同时也替皇上高兴,欣喜他肯纳忠言,到底不失明君之风。
当巫衣喜笑颜开地走出暖阁,小喜子瞧得眼都呆了,忍不住好奇,凑上前悄悄问了一句“姑娘,看你眉开眼笑的,难不成被你说成了?”
巫衣眼睛微眯,对小喜子点点头,小声道:“是啊,皇上说看在玥公主面上,饶了她们,下不为例。”说罢便向着正殿走去。
留下小喜子看着巫衣离去的背影发呆,心中感叹“玥公主人都不在这里,影响力还是这么大,果然恩宠非同一般。”
巫衣来到殿外,看到巫霏焦急地在原地转圈,两个宫女也是眉头紧锁,焦虑不安,便用欢快的语气向她们说道:“别担心了,雨过天晴,没事了。”
两个宫女不可置信地看着巫衣,万分激动地问道:“姑娘,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不用受仗刑了吗?”
巫霏也上前拉住巫衣的手,瞪大眼睛问:“姐姐,皇上真的准了你的请求了?”
巫衣笑了出来,向她们频频点头道:“真的真的,假不了。”
“姐姐,你可真厉害,皇上都能被你说动。”巫霏拉着巫衣的手,高兴地嚷道。
巫衣连忙捂住妹妹的嘴,睨了她一眼,叹道:“你又忘了分寸,这里可是皇宫,说话没轻没重的,被人听去我们就小命不保了。”
听了姐姐的话,巫霏显得有些紧张,朝四下里看看,见无人注意她们,才安心下来,拉着姐姐的衣袖,撒娇地说:“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往后一定小心言行。”
两个宫女还沉浸在激动难抑的情绪中,看着巫衣,不禁泪眼模糊,对着巫衣就跪了下去,泪水簌簌而下,哽咽道:“姑娘大恩大德,奴婢们终生不敢忘怀。在这皇宫深院,人人都只顾明哲保身,再没有姑娘这般善心厚道之人了,日后姑娘但有驱使,万死不辞。”
巫衣连忙将她们扶起,一边替她们拭去泪水,一边说道:“我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何况是在偌大的皇宫内,我们同为下人,互相扶持便好,说什么报恩之话。再说了,并非我本事大,到底是我们玥公主面子大,皇上终究是看在玥公主份上,才会准了我的请求,所以你们就算要感恩,记着玥公主的好便是了。”
两个宫女齐声道:“奴婢们晓得了。”
在经过这事后,乾德殿的宫人明白了一个道理“皇上对玥公主当真是恩宠无双,就算玥公主人不在乾德殿,她带来的侍女照样可以凭借她的名头讨得皇上欢心。”
此后,乾德殿内服侍的宫人都对巫衣姐妹刮目相看,礼敬有加,反倒令巫衣她们感到汗颜。
话说,巫衣姐妹在乾德殿呆了两日后,对皇上的生活起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天清晨,天还未大亮,便下起了细雨,雨水顺着琉璃瓦滴落在地,混进积水的地面,晕出圈圈涟漪,微风吹过,令人觉得有一丝丝的凉意。
因为皇上要早起上朝,所以巫衣姐妹也是天还没亮,便忙着伺候皇上穿衣,梳洗,用膳。
在皇上去前朝议事时,巫衣见妹妹连连哈欠,精神不佳,便让她偷偷去休息会儿,自己独自一人准备皇上的茶水点心,清洁书案,摆好甪端,整理笔挂,更换香筒内的香料。
当巫霏休息差不多时,巫衣打发她去了御花园,让她采摘几枝鲜艳的桃花,以备殿内插花之需。
巫霏离去不久后,皇上便在宫人扈从下回到了乾德殿。
巫衣迎上前,发现宫王府的世子宫汉卿,还有此前曾在公主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柳南风,也随在皇上身后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