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将军大人。”
“哦?很好。”
东海将军李大人正背着双手,一个人站在那坍塌了的水帘洞下方不远处的山道上,看着眼前的乱石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会儿闻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正单膝跪地的一个军士:“起来吧,云生那,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是,大人。”
只见那军士起身来到东海将军的身侧,低声说道:“叔父,今天所有休沐的人,除了两个身体正好有些不适的,其余的小侄全部带过来了,合计五十六人。这会儿有四十人正在上山的途中,沿途会驱散所有在这花果山上的人。另外留有十六人,分散把守住了上山的各个路口。小侄先行一步上山,来向叔父禀报。”
“好好好,云生那,你真是越来越干练了。”
“都是叔父大人教导有方,云生不敢居功。”
“好了,你就不用过谦了。你那过世的父亲若知道你如今的模样,想来也会深感欣慰的。”
“叔父。”
李云生突然又走到李大人身前,双膝跪下,匍匐于地,有些哽咽地道:“叔父待我如亲生,在云生心里,您就是我的父亲。”
“好,好,好。云生,起来吧。”
李大人上前一步,俯身双手托扶起自己的侄子,老怀欣慰地看着:“这里这会儿,就你我叔侄二人,就不用如此了。待会儿,等那四十位军士抵达此处,一切先由你来安排,先把这外围能搬的、好搬的石头先搬着吧。记住,不要急,慢慢儿的搬。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啊。我们得替将士们的安全着想,其他的就等知州大人来了,再说吧。”
“侄儿明白。”李云生拱手抱拳。
山林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正在上山,大部分人的身上还背着绳索、撬杠、镐等工具。边走边有人大声吆喝着:“山上的人听着,奉东海将军军令,花果山现在封山,所有人立即下山,违者军法从事。”
…………
知州府衙后堂。
“你这个狗奴才,你……”何知州看着正软巴巴地跪在自己脚下的马夫阿旺,话未说完就是一脚踹出。
“啪!”
只见那马夫阿旺被一脚踹在头上,仰面摔了个后脑勺着地,那血一下子就出来了。
“大人,大人,老爷,老爷饶命啊……”
阿旺连滚带爬地又爬到何知州脚下,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不一会儿那前额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哼。你个老杀胚,你是怎么照看的少爷。亏我这么多年……小狼,这狗奴才就交由你处置。如果这回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你那婆娘还有你那女儿,就给我都去死吧。哼。”
何知州愤怒至极,面容扭曲,大袖一甩,出了后堂门而去。
“大人,大人,老爷……”
马夫阿旺如一条丧家之犬似的在地上爬着转过身,就要起身追出门外。
一条软鞭凌空一闪而过,瞬间缠住了阿旺的脖子,往后一带,只见那阿旺被带的凌空仰面朝后飞起,又“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脸面朝下、伏在那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阿旺双手用力地想撑起身子,头脸拼命向上昂起。
只见得眼前是一双穿着不知道是什么皮革制成的皂靴的脚,再使劲儿仰了仰头,两个眼珠子都在眼眶里往上插了,才见得面前是一个面色有些惨白发青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根软鞭冷冷地俯视着他。
“你,你是谁?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我……”
阿旺血泪横流了满脸,仰着头在地上游动着上前,就要抱住眼前之人的双腿。
“死。”只听一声冷厉的轻喝,一只穿着皂靴的右脚突然飞起,只见有寒光一闪,阿旺的头颅突然飞起两丈高,复又跌落于地,滚了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