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青春坐在桌前喝着烫乎乎的咸味奶茶,听得手下来报,“启禀郡主,那二人没有被猪拱。”
“平日里,这些猪拱起人来可凶了,以前那些受罚的人,不是被猪鼻子拱到求饶,就是被猪蹄踩得哇哇叫,今天怎么回事?”
面对禹青春的困惑,手下人回复道,他们的人,有躲在大树杆后面偷窥的,有趴在低矮草垛处仰头偷看的,也有走来走去假装巡逻实则监视的,真是奇了怪了,那群猪既不拱他们,也不冲撞他们,更没有把他们往污渍处赶。
而其中,一头看起来像猪王的猪,站在那头发像刺猬一样的男孩旁边,享受着他的爱抚,另一头看起来像猪后的,站在刺猬头的另一边,也是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禹青春听了手下的禀报,问道,“那个高个子在干什么?”
“他靠着栅栏,看刺猬头摸猪,时不时和刺猬头攀谈说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起来可快活了。”
“走,看看去。”禹青春一口喝完奶茶,拿起鞭子就要往外走,想想又把靴子放下了,那个高个子看起来很不喜欢他们的鞭子。
猪圈的门环被拱开了,猪儿们在猪圈四周悠然散步,好一派“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猪群”的独特草原景象。
猪圈里没人。
其实猪圈根本关不住人,栅栏的高度只是为了防止猪儿跳出去,但是被关进猪圈受罚的人,未经允许,谁也不敢擅自出去,只能任由猪儿们欺负。
陈蓝玉和温小云不懂这些规矩。
为了不被猪拱,温小云在陈蓝玉的授意下,充分发挥和马儿们打交道的特长,和猪儿们交流起来,没想到这一招对猪也有用,那就先把猪王猪后哄高兴了再说。
猪王猪后一高兴,把圈门拱开了,拱完似是对着二人一笑,带头跑出去了。
等猪儿们四处散开,去游玩,去拱草,去刨地,猪王猪后等在一处,齐齐看向陈蓝玉和温小云,二人会意,跟着二猪向前走,猪圈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走到水草丰美处,二猪停下,渴到极致的陈蓝玉和温小云捧起清汪汪的水喝了起来,喝完还顺带洗了一把冷水脸,甩甩头,瞬间清醒了许多。
天色尚早,二人坐在草地上商议接下来怎么办,逃跑似乎不太可能,也不是明智之举,看那姐弟二人,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小过节就砍了他们的脑袋,先想办法摸清这里的情况再说。
陈蓝玉和温小云早就饿疯了,瘫在草地上不想动弹。
二猪嘴里含着几只地薯,拱了拱他们的腿,把地薯放到一旁的水潭里,温小云说,“这东西猪儿吃得,咱们也吃得。”他把地薯洗干净,撕了外皮,和陈蓝玉分吃起来。
陈蓝玉和温小云一样,能通过观察动物们的细微表情,了解它们的想法,因此能进行简单的交流。这猪王和猪后,看起来很喜欢他们。
陈蓝玉吃完地薯,感念于猪的善意和恩情,看到草地上有花蔓,“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编几个漂亮花环送给你们吧。”
说着便指挥温小云去扯花蔓,自己比照着猪头和猪脖子的大给它们编起了花环,花环做起来简单极了,只要顺着主线精心地绕上几圈就好了,二猪得了花环,高高兴兴地跑去撒野了。
陈蓝玉闲来无事,用手头剩下的花蔓编最后一只花环,想着回头见到某只可爱的小猪,直接套到它的脖子上。
花环刚编好,陈蓝玉就看见禹青春带着几个手下从远处走来,赶紧和温小云起身相迎。
“你,”禹青春指导着陈蓝玉,“真是一个雅致的人儿!这花环是编来讨好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