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他看见自己刚才钉上的那根挂着油罐儿的木棍子随着那“咚咚”的声音在一下子一下子往外退,眼看都要退出来了,他连忙蹬上马扎子接那油罐儿,还没接住,“扑嚓”一声油罐可落地了,碎了。一斤半油四下溅,还溅了他一身。
原来隔壁的李万德也在利用这个圆洞后于他用同样的办法在收藏自己家里二斤绵油。
苏老二自然没有换洗的衣裳,第二天上学那生油气带到教室气味可大可大。
“你身上咋恁大油气嘞,偷油喝了?”康素贞问。
“没有”,苏老二回答。
“没偷喝咋气恁大?前天才分了油正好有油偷着喝,欠死你嘞,馋死你嘞”,康素贞还是坚持他是偷喝了棉油。
“没有就是没有”,苏老二显然不想多说,康素贞也不再问了。
待放学,康素贞又挤苏老二到那墙角儿拐弯处,撕着他的嘴“咋偷喝的油,交待”!
苏老二只好把情况说了一遍,康素贞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康素贞照例在那墙角儿拐弯处站着,待苏老二走来,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土霉素瓶子对他说:“你算是没成色儿透了,先给这送回去放好,这回甭往墙上挂了”。
苏老二接过康素贞递过来的土霉素瓶子,发现是满满的一瓶子棉清油,那一股子香气足能传遍苏家屯半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