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趁着镝木家的情况还在自己控制前,先将久保家这个隐患拔除!然后立即搭上松任城那条线!
大道上,骑马的新九郎看着前路,迎面撞来的风不由让他眼睛眯了起来。
加贺郡松任城城下町。
灵堂里,久保康贵用脚拨开少年的尸体,又走回屋拓哉身前,看着对方通红的双目:
“我猜,你现在是不是又改变注意了,不愿再告诉我新九郎的下落了吧。”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绕着屋拓哉转圈。
而半躺着的屋拓哉,依旧注视着血泊中的少年,双手紧握成拳,只后悔没将厢房的打刀带来,不然此刻自己一定与久保康贵搏命。
“你也看到了,那少年是因你的优柔寡断而死,倘若早些说出来,岂不是皆大欢喜,”久保康贵蹲下死死抓起屋拓哉的领口,“现在,我就再帮你一把,治一治你的毛病,阿曜!”
随着久保康贵的喊声,郎党阿曜瞬间迈前了一步。
“去,给那尸体补上几刀,添添彩头。”久保康贵用怀剑指着棺木,眼睛却凝视着屋拓哉。
门口的阿曜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到棺木旁,拔刀出鞘!
“你们要干什么!你会下地狱的!”屋拓哉的情绪终于失控,不断地在久保康贵手中挣扎,他不免再次想起柚子死去的那夜,那种令人心悸的绝望感再次袭上心头。
此时灵堂中,阿曜手持着打刀,已将刀尖已经悬在了柚子尸体的腹部上!
“我还是只数三个数,三二”久保康贵提着屋拓哉,语速加快了几分。
而阿曜双手反握着刀柄,刀尖便向下刺去!
“我说!我说!全告诉你,别再伤害柚子”屋拓哉毫不犹豫地喊,但还在说着话时,便痛苦地抱着脑袋,“别伤害柚子”
阿曜将刀尖悬停在寿衣上,又看到久保康贵的示意,便将刀收回鞘里。
灵堂中央,久保康贵这松开手掌,任由屋拓哉缓缓趴伏地面痛哭,又站起身俯视着对方:
“不知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