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檀悠悠崇拜地看着周氏,难怪她家姨娘与周氏交好,难怪渣爹这么以来信服周氏,她也是周氏的小迷妹呢! 将来,她一定要向周氏学习,甚至还可以横向纵向发展这门本领,比如钱姨娘这种看起来像是歌舞伎出身的,就该让人家发挥所长,时时吹拉弹唱,家里都不用养伶人了。 “五妹妹,你在想什么?”檀如意见亲娘大获全胜,终于舒坦些了,转头就见檀悠悠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氏看,难免好奇。 檀悠悠很认真地道:“三姐姐,我将来要做太太这样的能干人。” 裴融无论有多少个小老婆,她都照单全收,一一发掘她们的特长,把个安乐侯府经营得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 她还要一声令下,无数小老婆争先恐后为她效命,她给她们评优评先! 至于裴融,就像渣爹一样,负责养家糊口打工撑门面就好。 檀悠悠捧着小圆脸,被自己的宏伟愿望给乐笑了。 “哦”檀如意不能体会其中之妙,却觉着亲娘挺威风的,于是攥紧小拳头:“我也要像太太一样能干!” 把那些胆敢挑衅她的、不自觉的小妖精们都给打趴下! 檀如玉也细声细气地道:“对,姨娘没说错,太太是很好的主母,好好跟着学,将来日子好过。” 周氏听见女孩子们的话,并不得意,平静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是认可我的安排了。你们统统都是姓檀的,都是我和老爷的孩子,别想着把谁踩下去自己就好了,我告诉你们,谁要是不好,大家都好不了! 相反,若是谁好了还能带着大家上进呢!我和老爷,盼着你们和睦上进手足相亲,都有一个好前途!行了,钱姨娘若是愿意,就继续坐着吃吃喝喝,要是累了就下去歇着。难得过节大家继续!” 梅姨娘率先站起身来敬檀同知和周氏的酒:“妾身祝老爷和太太身体康泰,和睦如意。” 有梅姨娘开头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上,不一会儿功夫热闹如初。 檀悠悠以为钱姨娘这么没脸,大概会悄悄退下,没成想人家在那里呆坐片刻竟然也跑上前去敬酒还能挤出笑脸说好听话。 大概是怕自己走了其他人说她的坏话或是别人得到什么好处吧? 檀悠悠从此又多了一个佩服的对象,说不要脸就不要脸如此收放自如必须是人才啊! “钱姨娘以前是做歌舞伎的吧?”回到左跨院檀悠悠追着梅姨娘问个不停:“她的前主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啊?我爹是不敢惹她还是舍不得收拾她?” 梅姨娘直叹气:“你这孩子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做歌舞伎的呢?长辈的事你这样追根问底,没规矩!” “我好奇嘛!实在看她非同寻常。”檀悠悠很自觉地脱了鞋子爬到梅姨娘床上躺着:“我要和姨娘睡!” 这架势就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睡觉! 梅姨娘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道:“钱姨娘从前确实是做歌舞伎的她的前主家姓马,是个武将现在做着正三品昭毅将军,这人性子暴躁,吃不得一点点亏,只要听说有人对他送出去的礼物不好,就会认为是看不起他,所以钱姨娘很得意。” 檀悠悠又不明白了:“我爹是文官啊,怎会和武将扯上关系?” “他刚做官那会儿只是个小县令,这马将军带兵驻扎在当地,官职比他高,权力比他大,他要是不收钱姨娘,就站不稳脚跟,会被赶走,明白了吧!”梅姨娘强行吹灭灯,背对着檀悠悠,坚决不说话了。 檀悠悠小声叨叨:“我知道的,您不愿跟我说我爹的坏话,怕我和他对着干,失了他的喜爱吃亏嘛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就是觉得我爹这个人吧其实也没那么坏。” 一分为二的说,虽然渣爹渣了一群女人,但没饿着苦着亏待她们任何一个,对子女也还好,不平白给谁委屈受,也挺精打细算的,不会只管伸手问家里拿钱。 梅姨娘“呵”了一声,说道:“是呀,只要别影响他的前途,一切都好说。” 如此醉心于权力怕是心理有问题,檀悠悠突发奇想:“我爹年少时是不是受过什么挫折啊?比如说胯下之辱那样的?” 梅姨娘不理她了。 檀悠悠翻来覆去睡不着,又问:“今天中秋,安乐侯府送了什么节礼过来?之前忙着做吃的,也没来得及问太太。也不知道有没有单独送给我的。” 什么金子银子珠玉的,来得更猛烈些吧! “再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梅姨娘忍无可忍:“你个财迷,尽做些人家给你送钱的美梦呢!” 檀悠悠小猪仔似地使劲往梅姨娘怀里拱,紧紧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胸前,小声偷笑:“最知我者,姨娘也!” 梅姨娘爱怜地抱紧女儿,哄道:“睡吧,睡吧。” 第二天檀悠悠起了个大早,竟然赶在男孩子们给檀同知和周氏请安的时候到了。 大家都很惊奇,檀至锦轻弹她的额头,戏谑:“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吗?这是谁啊?竟然是咱们五小姐,昨天吃撑了不好睡,要找太太请大夫?” “我有消食丸!不用请大夫!”檀悠悠躲开檀至锦的手指头,冲他做个鬼脸,跑到周氏面前撒娇卖乖:“太太,您今天想吃什么,我做给您吃。” 檀同知酸溜溜:“太太,太太,心里眼里只有太太,没爹!” 若是以往,檀悠悠早就狗腿地抱上去说“一起做,都有”,今天她却只是冲着檀同知讨好一笑,转过头继续抱周氏的大腿:“太太,上次您说那个蒸肠粉好吃,我们做那个呗!” 周氏笑着摸摸她的脸,说道:“怪孝顺的,一大早就起来给我做吃的,说吧,想要什么?” 檀悠悠害羞地扭着手指头,小声道:“太太,人家是真心想要孝顺你嘛,才不是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