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错了。”薛隐尧垂眸,长长的眼睫掩盖住他眼底的晦色,他拉住付遥的手,耷拉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
付遥抖了抖身子:“……”
要命!
从那日后,薛隐尧果然乖得不像话,不仅如此,还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但他越平静,付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住在驿站的期间,钧渊每天都会来这,风雨无阻的看望付遥。
这天傍晚,夕阳西下,漫天残红。
钧渊又来了,他这次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十一,这是孤珍藏的佳酿,你尝尝。”
“太子殿下,我叫付遥,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付遥不喜欢旁人叫她十一,她会觉得很别扭,很不舒服。
在那遥远的记忆里,曾有人跟她说:你排行十一,那我就叫你十一好了。
而那个人是薛隐尧,这些年他都是这么叫她的。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专属。
钧渊微微蹙眉,这几天他天天抽空来看望付遥,就是希望用行动和言语来打动她,结果付遥倒好,油盐不进,铁石心肠。
“叫付遥未免太过生分了。”钧渊说。
付遥睨了他一眼,回怼:“如果你实在不想叫我付遥,那也可以称我一声母后。”
钧渊:“……”
热脸去贴冷屁股,钧渊堂堂一国太子,从未如此碰壁过,他把佳酿留下,“孤还有事,先行一步。”
他甩袖离开,伺候付遥的清池担忧的说:“公主,您如此拂太子殿下的面子,以后只怕不好过。”
老皇帝早晚要驾崩,这偌大的西楚国迟早是钧渊的,跟他杠上,吃亏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