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点冷,宁嗣音舔了舔他脖子,觉得有点可惜,好想尝尝皮肉下鲜血涌动的滋味,但她还是乖乖的听话,停止了这个动作。
陆景庭面不改色对身后抬棺的人吩咐:“今天辛苦各位了,出了点小插曲,应该不打紧,我们继续上山!”
宁嗣音也觉得不打紧,弯了弯唇。
后面这些抬棺的跟前来吊丧的人看着两人亲昵的行为,面面相觑。
陆景庭本不想解释,但考虑到,他和她不可能,也便多说了句:“脚扭了!”
下了雨,山上的小路又窄,他是担心小骗子跟乔珊珊一样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宁嗣音玩着他耳垂,小声嘟囔:“你骗人了!我没扭脚!”
陆景庭脸色一僵:“我是为了你好。”
宁嗣音伸着食指戳了戳他拧的很深的眉心:“不是。”
陆景庭斜她一眼:“你说是什么?”
“怕我讹上你!”
宁嗣音说这话时,语气不满。
陆景庭也没再回答她。
宁嗣音转过头:“你为什么不说了?”
“你要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宁嗣音气鼓鼓的开口:“那你不会哄我吗?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陆景庭神情蓦地严肃起来。
他盯着她道:“我要说是呢?”
他怕她,怕她悄悄偷走他的心就跑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还给他。
宁嗣音生气的哼了声,谁稀罕讹上他啊!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墓地。
坟冢是提前挖好的,棺材放进去,也就开始埋土,宁嗣音往母亲的坟头上捧了最后一抔土,将灵位放在提前搭好的石盒里,能够遮风挡雨。
灵位后是刻有母亲名字的石碑。
宁嗣音拿出贡品,又烧了一遍纸,吊唁的乡里乡亲致敬后,就都纷纷离去。
她在母亲的坟前跪了一会,雨也越下越大,她都不知道自己哭没哭!
陆景庭撑着伞,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宁嗣音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崩溃,转头就抱住了他大腿,蹭了蹭脸上的雨水,可雨好像就下个不停,怎么蹭,脸上都凉凉的。
陆景庭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嫌弃的说了句:“真脏!”
宁嗣音抬起红的跟兔子似得眼睛,无辜的望着他:“你才脏你才脏!你最脏了!”
陆景庭无奈的应了声是,牵过她的手放进口袋,一路往山下走去。
在山底候着的小周远远就看到这一幕,觉得不可思议的很。
什么时候见陆总这样对过曲婉瑜,这世间万物,真是逃不过一物降一物的自然法则。
陆景庭让小周将车开去乔家院子。
宁嗣音回屋里收拾了母亲的遗物,还有自己的衣服。
母亲死了,往后乔家也不可能是她的家。
收拾完东西出去的时候,王家母子正一脸委屈的在陆景庭面前哭诉。
直到小周将一部崭新的手机连袋子一起递给王杏儿,她才咧着嘴笑起来。
陆景庭朝门口的宁嗣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宁嗣音察觉到没好事,抱着怀里母亲缝的布偶慢吞吞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