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肖娆娆早早地灭了灯,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想起卫廷礼那小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她昏迷以后就再也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他大概...已经回去了吧?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心里这下已经有了想法。
正当她就要睡着时,锦帐外突然就飘来一阵酒味。她吸吸鼻子,心中这下是万分的莫名其妙,这狗男人喝了酒来她这作甚?!肖娆娆不满地蹙眉,猛地扯开了锦帐,便见那人摇摇晃晃地站在床前。
“是我吵醒你了么?我这就走。”
肖娆娆细细闻了一下,这酒味之中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她开口道:
“站住。”
言池有些惊喜地回过身来,
“娆娆,你终于接受我了么?”
肖娆娆走到他跟前,透着微弱的月光见他的黑衣已经湿透了,伸手一摸,果然是血,她的眉蹙得更紧了,
“你受伤了?”
言池有些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小伤小伤。娆娆不必担心。”
说罢,他便昏了过去。
肖娆娆抿了抿嘴,人都昏了,这还叫小伤啊?
终究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肖娆娆犹豫了半响唤来了红玉,二人合力把言池抬上了床,肖娆娆撕开他的衣服,就见他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人怎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呢!
看着他还在渗着血伤口,想到这一个月他都没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等她给言池处理好伤口已经是三更了,没想到他夜里竟发起了高烧。
抓着她的手不肯放,还一直嘀嘀咕咕着些什么,好像...是在叫唤她的名字...
她只觉得喉咙有些发苦,便安抚着他便给他降温,好在他的体质还是不错的,到了公鸡打鸣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肖娆娆松了口气,看着床上睡的安稳的男人,颇有些不满地道:
“你倒好,让我白白照顾了你一晚上。害得我到现在都还没睡过觉。”
她松开了言池的手,打算去打盆冷水洗洗脸,回来便见男人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肖娆娆忙丢下手中的盆,厉声道:
“你给我躺下,我好生照顾了你一晚,你立马想着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肖娆娆扒下他穿好了一半的衣服,又把他摁回床上,没有注意到男人那一丝得逞的笑容。
等给他盖好被子,肖娆娆低头便见言池眼里含笑地看着自己,看得她脸不由得一红,有些不自在地道: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端点吃的。”
这下他变乖了,
“好,都听娆娆的。”
肖娆娆逃似的离开了屋子,摸摸自己的脸,烫的吓人。
抬头便见红玉端着清粥朝自己走来,
“小姐,粥煮好了。”
“你端进去吧。”
丢下这句,肖娆娆风一样地跑了,估计消息已经传到外祖母那去了,还是得好好解释一番。
果不其然,来到正厅便见慧琴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品茶,见肖娆娆一路小跑而来,她微微抬起眼皮子,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肖娆娆笑嘻嘻地给她行了个礼,
“孙女儿给外祖母请安。”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