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简易傀儡，张生判断的没错，正常情况下，在外面坚持不到十五分钟就会损毁。可是城外的小怪物，真的是肉搏类型，半点控制能力都没有。

而牛头巨人的控制很离开，是真人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只有小型怪物，才能冲到城墙附近。

到了工厂张生才问：“那个傀儡，杀了多少怪物？”

“统计说是杀了五百多个。”

“这么少？”

“不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能杀这么多怪物，已经很离谱了。”炼金师道。

“击伤的算不算在里面？”

“肯定不算，那些怪物断了腿还能跑，用前肢。”和张生说话的炼金师，是个法师境的军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些唏嘘。小怪物的要害就是脑袋，打心脏的话未必死，解剖显示这玩意有几颗心脏不一定。

反正一颗的少，两颗三颗很普遍。

所以飞天蜈蚣杀了五百多个怪物，是很离谱的事儿。不过城外的怪物可不止成千上万那么点，靠着飞天蜈蚣，还不足以解决问题，更别提牛头巨人，根本不是符器级傀儡能够对付的。

“那最后定型图纸吧，城门那边我还得回去照看。”

张生想着这都两天了，李村正一个人在那边守着。道兵比道士的耐久力长很多，半个月不休息都不是问题，但是道兵累积的疲劳，恢复也比道士慢得多。所以正常情况下，道士绝对不会让道兵干太疲劳的工作，休息也都是优先的。

道兵和佣兵不一样，佣兵是炮灰，道兵是战斗核心。

如果没有张生这样的真传弟子在，通常李村正会成为一个道士集团的中坚力量，战斗的时候大家全员听从他的命令。

炼金师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多劝说，跟着张生完成图纸的修订，张生就直接返回西门的城头去了。

替换走了李村正，城头旗官和张生商量，让他先休息几个小时，准备后面的战斗。

张生知道，这是飞天蜈蚣图纸定型，城内准备大规模反攻了。

道兵们又换了一波，可以靠他们精确射击，降低城内的压力，张生就在城楼上休息，旗官给他单独准备了房间，除非是水道里出现的问题，其他方面的攻击，都不会再找他。张生也安心的睡了几个小时，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彻底黑了。

怪物像潮水，只是形容词，实际上像现在这样，突然一波出现几千个，一会儿又是几百个已经足够让人紧张的要命。

“还没准备好吗？”张生看着城外又出现的一波怪物，问身边的旗官。

“住持，你不要浪费力量，再有几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先检查一遍骨鸦？”

“好。”

张生到后面的平台上，检查已经组装还的炼狱骨鸦，这边的平台不大，也只是放了六具骨鸦，其余的骨鸦就都在城内的架子上。竹木搭起来的架子，就是个临时仓库，堆积了好几百具的炼狱骨鸦。

张生只为城头的骨鸦添加了偃师妖神咒，其余的骨鸦都还没有处理。

不过既然战斗要开始了，他就下了城墙，去后面的架子，让士兵升起机器，自己踩在高大的蒸汽升降机上，为上层的炼狱骨鸦释放法术。

张生道人境的偃师妖神咒现在也释放不了一百次，不管他的神魂怎样壮大，都没超过妖藤之魂。妖藤的力量必须要加以控制，否则化妖依然是他最大的危险。

而释放法师境的偃师妖神咒次数，被提升到了三次。

这已经是张生的极限，所以他得提前做准备，这数百具炼狱骨鸦，需要分批次的处理。当然他也可以让别的军方法师来施加傀儡咒文，但是能否对抗牛头巨人的攻击，就是不太好说的事儿。

张生给傀儡下了咒文，还不能尽全力，否则影响其他法术的施展。

尤其是控制偃师妖神咒，理论上，他就不能把法术全部放干净，必须留有余地。这就是使用妖藤法术的另外一种限制了。

没有什么得到，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回到城头的时候，张生上了更高一层的城楼，用望远镜往远处看。目光所及，小怪一波一波地往城墙这边跑，看起来并不和谐，相互之间还经常爆发战斗。尤其是远离牛头巨人的小型怪物，互相攻击更是频繁。

只不过很少有殊死拼杀的，有的打一会儿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