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已一段路,竟遇上了汉军的队伍,是江侧柏!阿月浑吁的一声勒停了马车,就急慌转身的钻进马车,九里明正长躺在车里酣睡,阿月浑没有看到脚下马车的隔档,整个人都摔进了马车里,阿月浑瞳孔睁大,完了,双臂不受控制的乱张着,紧紧闭着的嘴唇,吓得眯着眼睛,就这样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九里明的身上,与其说嘴对嘴的亲上了不如说嘴对嘴的一顿猛砸,连贯反应着整整两下,九里明被惊醒,皱着眉头,痛苦的表情,阿月浑又是按着九里明的胸膛借力慌张的爬了起来,双手捂着嘴巴,懊悔极了的表情,要被自己蠢哭了,九里明撑起身子,手掌挨着嘴角‘嘶...’不敢相信的瞪着阿月浑,我就睡个觉,这是要谋杀啊,看着手掌的血印,这是生生的碰破出血了,‘阿月浑!大白天的,你也不至于生扑吧’某人委屈的百口莫辩...
九里明嘴角带着伤,架着腿靠在车窗边,不时的用指尖擦拭着嘴角,凝着眉盯着阿月浑,阿月浑的嘴皮也碰破了,她低着头,瞄着九里明,哼,什么表情,好似我占了他便宜一样,一副原来你是这种女人的表情。
大军已经走远,看样子江侧柏已经到达夜郎,阿月浑奇怪的是九里明就这样错过了江侧柏,‘大人,你怎么不去和江侧柏同行?’
九里明幽幽的道‘大人我是不会扔下小侍从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打了个阿月浑一个措不及防...阿月浑直视不了九里明此时直勾勾的眼神,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怎样....
到达都城,夜郎的中心要比其他地方更加的繁华,其实夜郎很美,很有地方特色,有很多长安没有的文化,阿月浑并不恨夜郎这个地方,她恨的只有那个人,那个毁了盏家一切的金逐....
‘小心林崖香,她就隐藏在都城里,她见过你,这里毕竟是夜郎,是金逐的眼皮底下’
到了都城,阿月浑整个人都进入到一种紧张肃杀的气氛当中,她叮嘱着九里明,阿月浑转过头望向没有应声的九里明,他正低着头,阿月浑挨进了一看,好家伙,睡着了,这可是敌人的腹地,怎么睡得着的,当真是不把谁都放在眼里啊...
都城王宫里,金逐假笑着大张旗鼓的迎接来自大汉的巡抚队伍,江侧柏是一点笑不出来,他恨不得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盏细月他们在哪,但像金逐这种人怕是宁可死了也不会让你知道,他会让你一辈子都找不着,他只能忍着,等着九里来找他,与江侧柏同行的是牂牁郡守陈励和他妹妹陈蝉衣,即便此去可能有危险,但是陈励还是不放心把蝉衣一个人留在牂牁的家中。
夜里,阿月浑穿着夜行衣要去王宫里,被九里明给挡了下来,阿月浑不明白九里明为什么要阻止她,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她甚至想现在冲进去砍了金逐的头,
‘你不必去了,我的人已经搜查了整个王宫,金逐的每一个暗道,密室都没有阿蛰...’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在王宫能在哪里,一定是你们没找到,是你们没找到’阿月浑摇着头,眼神不定,阿蛰不在王宫里,他又能被关在哪里,阿月浑几乎崩溃的颤着声音,
九里明握着阿月浑的肩头,‘你连我也不信吗’
阿月浑寖满泪的双眼,她抬起头看着九里明的眼神,她推开了他,可九里明瞬间就拉回了她在身前,‘冷静点,他只是不在王宫,他被关在了其他地方,他还在等你去救他,看着我,相信我,我会倾尽全力救出阿蛰,’
阿月浑终提起了精神,为了阿蛰她还不能乱了阵脚,可她的心真的受了打击,金逐把阿蛰藏的很深,即便她死了,他还是没有放过阿蛰,她怕的是他在利用阿蛰,阿蛰还小,他会很容易的轻信金逐的话,她怕阿蛰走错了路,怕他也拿起了杀人的武器,如果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九里明看不下去阿月浑强撑着自己的样子,她的眼神慌乱不已,整个人都状态都接近于崩溃边缘,他只能说些言语来刺激她,让她提起精神,
‘除了王宫还有什么地方是金逐经常去的,或者在夜郎他有没有什么外设的基地,他是在哪训练的你们’
阿月浑努力的回想着,可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里只有那些血溅的场景,金逐嗤笑的嘴脸,他踩着阿蛰的身体威胁她。
阿月浑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下,她带着哭腔重复着‘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她摇着头,央求着九里明不要再问她了,她好难受,她觉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九里明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他反倒勾起了阿月浑那些痛苦不堪回首的记忆,他自责的抱紧她在怀里,‘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没事的,有我在,相信我...’九里明紧紧的抱着阿月浑,他尽可能的安慰着她,希望能减轻一点她的痛苦,阿月浑深深的埋进九里明的怀里,她闭着眼睛,颤着身子,直到没了意识,任由九里明将她抱起,带回了屋里....
望着沉睡的阿月浑,这些事情,他不会再去问阿月浑,他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九里明冷冽的眼神,
林崖香...
活捉林崖香,她也许能说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