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金尤信松了金逐的儿子,他疯了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去了金逐身边,九里明也同时走到了金尤信的旁边,立刻手下便上来给九里明松绑并递上了他的佩剑,而金逐的手下先将王子带出了府院,
金尤信觉得此时可以动手了,但九里明阻止了,要先等阿月浑过来,金逐此时脸上有了得意之色,“把王玺交出来,不然别想阿月浑活着过去”比起王玺一个王妃算得了什么,王子已获救,比她更重要的是王玺,
九里明一点也不意外他不顾发妻先要王玺
阿月浑使劲给九里明抛着眼色,九里明凝着眉微微点了个头,算是同意了,她仅凭自己挣脱这个束缚戳戳有余,但她给的意思是别管她,注意金逐身后,她的眉头都快斜到金逐那边了,不知道九里明到底领会了没有,先前在王宫大殿上隐藏的那个暗客,现在就藏在这里,只是看不见他的身影,这个人的闪身术已到登封造极的地步,
九里明自然是能感觉的出来,只是那个人现在不在金逐身后,而是在他和金尤信的头顶上,他在主堂的梁上,他的身影快速变幻着,一时在金逐身旁,一时隐在梁上,金尤信也察觉了,他看了一眼九里明示意这个人交给他,九里明知道真正的夜郎高手其实是金尤信,金尤信甚至在他之上,他的剑法比他快比他狠,但他隐藏的很好,好到他连佩剑都没有,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个剑宗高手,九里明曾与他交过一次手,只道是唯快不破,一个字绝,亏的是他是友不是敌,要不可比金逐难办多了。
阿月浑看到九里明点了头后在千钧一发之际,她一个后肘击向了身后人的腹间,一个低腰后仰,手一转便夺了他手中的刀,刹那间,便血溅而出,可谓一气呵成,与此同时,她夺刀的瞬间,金尤信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九里明的佩剑,剑鞘一出,一个飞身后仰,长剑直指那金逐的贴身暗客,那暗客的眼神些有惊异之色,他一直防的是九里明没想到金尤信居然身手如此之快,完全是意料之外,长剑只差一分便刺到他,可瞬间此人便消失在眼前,他遁步在金逐身后,下面已混乱一片,金尤信出鞘的一刻,九里明便飞身到阿月浑身边顺手夺了一把腰刀,几个快速遁步到金逐身边的几个暗客,瞬间惨叫四起,可惜他身上有伤,速度没有之前快了,留余几个便扑了上来,金逐慌张的后退着,怕波及到他,突然肩头一沉,那贴身暗客把他往后拉着,眼神望向方才的梁上,瞳孔一惊,金尤信居然不见了身影,夜郎不可能还有比他快的人,不可能!待他反应过来,身子一倾,口角溢血,就在他下来抓着金逐的瞬间金尤信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他竟全然不知,金尤信直直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倒下的一刻,金逐震惊的脸,以及金尤信微提的嘴角,金逐连连后退几步大喊着“来人,来人,给我上”慌乱中一个暗客抬手打了一个暗哨,便听见府院外冲来杂乱的重步声,
九里明牵紧阿月浑向主堂后退着,片刻金逐的大批人马就冲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尖镖使向了金尤信,金尤信本想挟住金逐,但乱镖齐发,他挥剑斩落几个便飞身退到了九里明这边,吹哨之际金逐便已被其余几个暗客护送的躲到了一边,此时金逐人势众多,他脸上的嚣张之意又起,顿时院墙外四周都飞身而上了蒙面的暗客,当金逐以为这下整个药王府都在他的把控之中时,轰的瓦片四落,四周侧房的梁上,猛的齐齐跪了一片身穿铠甲的将士,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而他们身后袭来的暗客,被弓箭手身后突然跃起的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用细链缠落了勾刃,配合极速的几个弓箭手仅一个转身,便射死了这些暗客,统统摔落了去,短短片刻,金逐惊怔到腿软,不敢相信眼前的颤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金尤信他哪来的兵!”
“金逐,束手就擒吧”金尤信长剑直指金逐,要他不要在垂死挣扎了。
“本王还没有输!”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暗客向院落抛去了烟雾球,瞬间淡黄的迷烟弥漫了整个府院,弓箭手看不清敌人的方向,怕伤了自己人,只得后退跃下房梁,守在了府院大门外以及四周院墙下,将府院大门关紧,一但有人逃离便乱箭射死,
迷烟一起,九里明等人就齐齐往后退,但脚下刚动,那些暗客便冲了上来,一顿乱刀乱剑,混乱的对敌中,阿月浑与九里明牵着的手被挣脱了,暗道里的陈励和江侧柏听见声音,本等着金尤信传唤,怕是已经乱做了一团,带着将士们从暗道冲了出来,暗客们便被群攻的将士们打压的退后,迷烟淡去,死伤一片,陈励和江侧柏带人包围了金逐和他仅剩的几个手下,但失策的是阿月浑被他们用刀架住了,金尤信扶着本就重伤的九里明,什么也看不清,他的手臂被划伤了,好在穿着金软甲,腹上乱砍的都没有伤到他,
江侧柏怒喊着“金逐!给我放开她!”
金逐也受了伤,他瞪着陈励,方才大悟“陈励!是你,是牂牁的军队”他居然没有想到陈励带着牂牁郡的兵埋伏在了这里,他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他现在手上除了有阿月浑什么也没有,今日必死无疑,他拽过阿月浑刀抵在她身上,他身边的几个暗客知道已经惨败,纷纷弃金逐朝府门外逃窜,大门刚一打开,便被弓箭手射死在门口,金逐看着那些被射死的手下,惊慌于色,心下已乱,他紧紧拽着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阿月浑,“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他勒住阿月浑,刀就抵在她脖颈上,已经割破了皮肤渗出血来,谁敢上前他就先杀了阿月浑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