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我靠着你就好”他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息,他握着她的手渐渐无力,她紧紧牵住,担心着他的身体。
清晨,这条路上又下起毛毛细雨,阿月浑醒来时自己躺在阿蛰身后,身上盖着薄毯,九里不知去了哪里,唤起大家,准备赶路,容阿达看着游明的马都不见了嘟囔着“他不会是扔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你别胡说,我师父扔下你也不会扔下我和阿姐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
“干什么,你少说我师父坏话”
“好了,别吵了,他不会扔下我们任何人的,即使只带着容姑娘你一个人,他也不会独自离开的”阿月浑拽着阿蛰不准他在争辩。
“你很了解他”
阿月浑垂了眼眸,“我若是了解他,他也不至于身在这里,跟着我们姐弟奔波”
她以为自己悄悄的离开,负他一片情谊,以他清冷的性子定会凉了心,在寨子里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的,他连一句怨言一句责怪都没有...
马蹄声响起,阿蛰兴奋的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准备跑出去却被容阿达一把拽了过来并捂住嘴,示意阿月浑往里退,贴在山壁上,小声的说“别出声,是南越的铁蹄”果然一众兵马从山隘外面不远处走过,阿月浑正担心着九里明,突然眼前一震,若不是容阿达拦着她,她便冲了出去,那一队骑兵走过后面荡着一条长长的绳子,数十个男子被绳子捆着手,被栓在一起跟着马队走,其中熟悉的背身,他走过山隘处,细雨里那纤长的身子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的走了,阿月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站不住的跌靠住。
九里明去探路时,正面遇上了南越的铁骑,偏偏领头的就是司徒瀚,司徒瀚一眼看到他就将他围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认出他就是寨子里的人,只是他单骑在边境路上,让人起了疑。
“什么人,在我南越边境徘徊”司徒瀚怀疑的眼神质问着他,九里明从马上下来,没有抬眼直视他,“草民落难,去往南越寻亲”
司徒瀚讥讽的一笑,举起马鞭指着他身后被抓的一群人,“这些都是往南越寻亲的”九里明望去,挑了挑眉,草率了,早知道说和老婆走散了...“把他一起绑了,到都城若有人来认领就放了,无人认领,充军!”
几个小兵过来粗暴的缴了九里明手中的缰绳,把他推搡过去,捆了手,如此无礼九里自然是要教训一下,他绑着手,九里明的手快的动了一下,那小兵都没看清,一番下来把自己的手腕绕住了,九里明给他解了绕在自己手上,旁边一个小兵长看不下去,过来一脚踹在了那小兵身上,又挥拳重重的打在九里明脸侧,“嘶···”九里明伸舌舔了舔嘴角,丝丝血腥味,抬眼望去那个嚣张的还要出拳打他的兵长,那兵长看了九里明突然狠厉的眼神,抬起的手怯了怯,收了回去,只是把他往绑的人群里推搡了过去,“老实点,少耍花样”
他们人多势众,九里明若反抗,大概会被一百个长矛当场戳死,现下只能跟着这军队去南越,等会队伍就会路过山隘处,但愿阿月不要冒险冲出来,他跟着队伍到南越后自会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