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越这个太尉九里明知道并不好对付,甚至感觉要比金逐难对付,听司徒瀚说,太尉府上还有个很大的地牢,关满了犯人,此太尉旧朝一翻,利用空子滥用私刑,一手遮天,为人龌龊,奸逆,手握强权,为所欲为,表面上迎合新政,听从调遣分配,实则搜刮钱财, 横征暴敛,容阔被他关在地牢,太尉府里人丁众多,多为家军,想要带出容阔并不容易,司徒瀚愿意听他调遣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他升级也可以一句话让他丢了官职甚至掉了脑袋。
司徒瀚一路时有时无的盯着九里明看,总觉的他不是禁军都尉那么简单。
阿月浑那边已跟着队伍入了都城,南越都城街市繁华,不管朝政如何变化,老百姓总归是老百姓,依旧朝九晚五的讨着生活,为了低调行事,小队都穿着平民的衣着,牵马步行入城,南越的都城很大,来往张望的人流穿梭不息,她抬头望去,南越的上空飞禽有很多,还好已经知道容阔在太尉府,他们只需要在太尉府附近看看有没有绑红绳的猎鹰,这样就能找到容姑娘和阿蛰了。
由于新政介入太尉府改名为周府,阿月浑凝着眉怀疑人生般的站在周府不远处,长安的太尉府也不敢这么建啊,这是太尉府吗,我看是行宫吧,行宫也没见这么豪啊,这姓周的挺能造啊,光门口的那两个石狮都快赶上府门高了,干什么,摆着吃人啊...
找了一圈都未见容姑娘和阿蛰的影子,难道是还没有入都城,不应该啊,论时间,他们应该先到的,周府的顶上,那只猎鹰正盘旋着哀嘶,让小队扩大了范围再找找,阿月浑一个人蹲坐在府门口的小巷口,不一会,就看见司徒瀚的队伍到了周府门口,司徒瀚下了马,这才看见在边上的九里,阿月浑探着脑袋在看到九里之后,才安稳的坐好,那禁闭的周府大门,吱呀的一声大开,整齐两列拿着长矛的士兵站在了左右,司徒瀚连着九里和另一个副将走了进去,那大门又关了紧去,这姓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大门关这么紧是怕别人看见他做坏事吧,阿月浑有点担心,这深门宅院的背后可不是等闲之辈。
小队的人仔细找了一圈还是未见容姑娘和蛰弟,阿月浑只好先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让小队的人在各个地方守着,一找到人就带到客栈里来,毕竟南越的路阿月浑不熟悉。
夜里,阿月浑等了好久也不见九里出来见她,该是困在了里面,不好出来,第二天天不亮,小队的人着急的敲着阿月浑的门,原来他们没找到那外族女人倒是找到了个外族男人,而这个男人便是之前在南越抓获的那个匪寨头领,这可让阿月浑摸不着头脑,容阔没在周府里面,怎么在外面呢!小队的人说容阔太狡猾了身手也好,他们抓不住,这才来找阿月浑想办法,到了一片杂乱的巷子,说是被逼进了巷子里,奈何他们武功不济,降不住他,阿月浑勾了勾嘴角,“你们堵住巷口,人我来抓”巷子不深也不浅,有几户人家和小作坊,人来人往的也不少,阿月浑挨个左右的审视着,小队的兄弟说他穿着一件深色的斗篷长袍,斗篷很大,遮着大半张脸,若不是他那独特的鹰钩鼻,很难远远认出他,大费周章的救你来了,你还跑的挺勤。
走了几步阿月浑进了一件人很多的豆坊,这些南越百姓说着当地的语言,阿月浑一点也没听懂,几个大婶抱团的对她指指点点还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阿月浑扫视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向,回头走的时候突然指着地上说,“哎,谁的钱袋掉了”话音刚落,猛的回头,作坊后面站起一个黑蓝衣服的人裹着斗篷,探头探脑的望着,小样,财迷,看你往哪里跑,“容阔!”
那身子一怔,望向阿月浑,瞳孔欲出,哪来的这么美的小女子,还直呼他大名,不对,这小女子是来抓他的,阿月浑几个大步伸手上去拽他,容阔一个闪身,哎,没抓着,一个翻越从作坊里跳出来,往前跑去,阿月浑紧跟其后“跑什么,站住”
容阔边跑边觉得这貌美的小女子不像是个南越女子,是个汉人女子,阿月浑追了两步,着实火大,她可要动手了,脚下腾的跃起,一个借力上到瓦房之上,快步便追上了容阔,展臂飞身而下,一个顶膝将容阔顶翻在地,抽出匕首对准了他,可把容阔给惊呆了,他根本没把这小女子的本事放在眼里,没想到转眼间她就冲在了他面前,而且身手极其敏捷,斗篷被震落了后,也惊了阿月浑,她挑着眉,还以为是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盗匪头子,这也太不符合想象了吧,不过容阿达长的那么美,他的兄长又岂会差了,他的眼窝很深,浓眉大眼,鹰钩鼻,留着一点小细胡渣,显得英武阳刚些,那头发还带着异域风情的小辫,容阔不明白这小女子的复杂的表情,从惊异到镇定又些许嫌弃,“不知姑娘为何抓我”
阿月浑起了手,匕首合鞘便拿那刀鞘打在他身上,“你跑什么啊,有病啊”容阔一缩身子,嘿呀,这小女子长得这么美,怎么这么凶呢,“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人,不跑等着被抓啊,不跑我才有病啊,有没有一点常识啊,到底谁有病”
“你个大男人话还这么多,小心我打你啊”
“来啊,我怕你啊,别以为你长的漂亮,我就不敢动你啊”
“....”阿月浑皱着眉,他刚才是听错了吗,他在夸她吗,这种时候还不忘调侃,流氓....
“废话少说,阿达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你怎么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