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复看了看谢寒生,又看了看那边跪着的祝雪,思虑了半晌后,道:“也是。这事确实不小,是我想的不周到了,既然如此,那祝雪你去外面跪吧,回满两个小时再进来。”
话音落下。
江蕊欣瞬间绽开笑颜,而祝雪则转过头,有些震惊的看向江复。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难过,也没有委屈,有的只是困惑和不解。
谢寒生记得昨天晚上,她趴在二楼栏杆看着下面江蕊欣和江宋二人温馨的场面时,面上似乎也是这般茫然的表情。
懵懵懂懂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他盯着她,按理说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些许愉悦的,然而事实是一点都没有。
他想要的,似乎是她屈服在他身下,打心眼里的仰视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扶着墙面,慢吞吞站起来后,一声不吭的走到了门口,然后顿都没顿,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像是不知道疼。
像是不知道膝盖下面的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
园子里工作的员工们,或多或少斗都分散了注意力,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有嘲讽的,有讥笑的,还有暗含鄙夷怜悯的。
谢寒生眸色深沉,脸上未见半分笑,甚至阴沉沉,好似山雨欲来,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