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的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打乱。
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慌慌张张地从一处宫殿跑了出来,朝四周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陛下不见了!”此言一出,整个殿内立马就变了天。
诺大宫墙之内,陛下一个活人竟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倒让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燕询带着一队兵马,找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找到陛下。
“不会是……诅咒吧?”
“你说的是二十年前那件事儿?”
“闭嘴!”见底下人热议了起来,燕洵扭头一看,那几人便识趣的闭上了嘴,纷纷垂下了头。
可毕竟靠震慑仅是一时作用,这皇宫里有千万张嘴,就算他下了死令封锁了消息,难免也会有不要命的将风声透露出去,届时整个京城便都乱了。
燕洵凝眸,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皇宫的长廊走来一行人,领头的自然是身着金沙翅羽衣的太子段钰。
见太子一来,燕洵便迎了上去,身后人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道,“太子殿下。”
段钰见燕洵跪在地上,连忙上前扶他起来,问,“父皇有消息了吗?”
燕洵脸色一沉,摇了摇头道,“臣无能。”
段钰的脸更难看了,像是受了沉重打击一般,往后退了一步,那神情既复杂又伤感,许久他才轻声问了句,“好好一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自陛下召各位王公大臣入宫后,这几日宫门紧锁,就连皇子公主都不能随便出入,所以,能这么不动声色地带走陛下,并且做到避开所有人,此人绝非常人。”燕洵道。
“燕大哥。”段钰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燕洵的手,“我想见见燕相。”
燕洵点头,吩咐底下的人继续找,便带着段钰来到了一处后宫别苑,别苑早已被燕洵的人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两旁的公公将门推开,里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除了燕相其余几人都是历代朝臣,一行人见来人是太子,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李太傅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太子,“殿下,老臣年事已高,哪儿受得了这刺激呀!”
李太傅这么一抱怨,几个人也跟着埋怨了几句,毕竟陛下不见这不是小事,若是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必然有人会在他们身上大做文章。
“燕相,劳烦您随我来。”段钰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当着众人面带走了燕大人。
二人来到了一幽静处,如今局势非同小可,一向稳重的燕相也露出了担忧之色,“殿下,陛下找到了吗?”
段钰摇头,见四周无人偷听后,压低声问他,“父皇召您入宫一事,请燕相坦白于我。”
说完,见燕相面露难色,禀袖道,“太子殿下,此事绝不是臣有意要瞒你,而是此事事关新君继位,陛下不愿看见您与四殿下为了皇位反目成仇,才让臣缄口不言啊!”
“父皇失踪,想必也是此事了……”段钰道,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一见,来人正是段寅。
段寅凤眼一眯,打量了燕相一眼,“哟,燕大人真是闲得很啊,如今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难得燕大人还有心思和太子在这儿说悄悄话呢。”
燕相哪能听段寅这么一出,忙跪在了地上,“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