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却被怀里人捉着,放进了那两团绵软之间。
突如其来的温腻烫在了他的指尖,气海热流涌动,一路灼烧,使他口干舌燥。
不过一息,他便将手自那雪堆里挣出来,推起她的肩头,她以无邪的双眸和他对视,理直气壮。
宋忱星眸半垂,不去看她。
“兜兜何在?”他面上星云不动,心里却兵荒马乱的,随口一问。
不料她却欺上他的唇,轻轻吮了吮,“是肚兜兜……”
他被她这一吮,惊的起了一身的细栗。
怎会有这般蚀骨销魂的吻,头皮在发麻,他觉得自己快要丢盔弃甲了。
“姑娘还请自珍。”他心猿意马,可理智却拽他拽的瓷实,他在黑夜里推拒着她,她却细细吻上他的手指,轻轻问他,“何为自珍?”
“爱惜自身,方可爱人。”宋忱挪开视线不去看她——若是撞上她那双明净黑瞳,怕是无法自制,“贞洁之于你我,都很紧要。”
她在深郁的夜色里,悄然偎进了他的怀中,语音轻软。
“何为贞洁?”她像个不谙世情,苦心修行的妖精,问向他。
平生第一次,同一位女子如此亲密,再清冷无挂碍如他,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只同自己爱的人共眠……”他垂目看向她,眸光落在一片雪白,无端地令人惊心动魄,“便是贞洁。”
他以为他说的够明确了,可怀里人却仰首,在他若刀刻一般精致的侧脸摩挲,若有似无的酥麻漫上四肢百骸,令他喘息微急。
“可我爱你……”甜软的声气儿自她的唇舌间漾出,没的惊出了身下人的一身冷汗,她却不察,吮了吮他的唇边,“我只同你睡。”
是个不听人劝的小妖精。
气海热流涌动,他星眸紧闭,面上一派清冷。
“可我不爱你。”他答的认真,将她做乱的小手捉住,轻轻放下来,按在了云丝被上,“我已有未婚妻子。”
她闻言只是微顿,继而悄悄把手抬起来,探进了他的袍下。
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他在她的手里颤栗,失魂落魄。
“你这里却爱我。”她同样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无辜无邪,像是不谙世情。
她的手心滚烫,像是握住了正在锤炼的铁,不待他回神,须臾便将手缩了回来,凑近了他滚烫发红的耳尖,轻音送耳。
“我觉得你的未婚妻子很可怜。”她轻言。
“为何?”宋忱心神不定。
“因为你即将会爱上我。”雨势渐歇,她语音轻软,却有着无限大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