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的很痛!
择一宫殿藏之日日宠幸雪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贯冷淡的人,猛的说出来这样的骚话,真的很让人骇怕实在没眼看,芸娘最是晓事,把那鸾车上的纱帐放下,这便要出声驱车。
宋忱却不理云叩京又往那车驾前挪了几分,身姿依旧挺拔。
“贵主怀德一言九鼎,还请给宋忱一个名份。”
请给宋忱一个名分
一个名分
云叩京在他的一侧黑着脸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劈了他。
却突然醍醐灌顶,若是自己早如宋忱一般狡猾说不得雪浪早就答应他了!
想到这儿云叩京一个激灵,立时丢掉了手里的剑倏地半跪在了地上扬声道:“贵主臣想”
雪浪在纱帐后头被云叩京的这一跪给吓得一哆嗦,立刻出言制止“不你不想。”
眼见着性情大变的宋忱还杵在车前雪浪有些棘手,看了一眼芸娘芸娘登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温柔地看着宋忱道:“宋步帅,春和宫还空置着你若当真想充贵主后宫,便卸甲前去吧。”
雪浪愕然地看了芸娘一眼,芸娘只微笑着令宫娥驱车,鸾车这便叮铃而去。
宋忱沉默半晌,静望着鸾车远去,这才站起身来,一回身便感受到了云叩京的拳风,他最为灵敏,一把握住了云叩京的拳头,正视他的眼睛。
“南朝之宫廷竟可动武?”宋忱眼风凌厉,直视云叩京,“若想打,出宫再约。”
云叩京冷冷一笑,把拳头收回来,“南北以长江淮水为界,各分天下,你身属北廷,偏莫名其妙地要来充贵主的后宫,居心叵测!”
宋忱并不多加解释,眼睫半垂,冷然道,“狭隘。天下终将一统,你我也曾亲如兄弟,小弟我先入宫探探路,对云兄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得不说,宋忱真是一个纵横捭阖之奇才,不过一句探探路,立时就打动了云叩京的心。
女主天下,说不得未来雪浪真的就广纳后宫,现如今宋忱去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对他云叩京来说,有可能是一个转机。
退一万步来讲,身为一位皇后,最大的美德就是不嫉妒,想到那一日自己对雪浪作出的承诺,云叩京觉得自己还是要拿出高姿态来。
他一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忽而面上诡异一笑,一把揽住了宋忱的脖颈,对着他的侧脸伸出了自己的嘴,大大地亲了一口。
宋忱冷静地拿手拭了拭自己的脸,从他的肘下脱出来。
“云兄这是意欲何为?”
云叩京露出端庄的笑容,“贤弟方才说亲如兄弟,既然暗示的如此明显,为兄只有照办了。”
捕捉到宋忱脸上浮现的那一缕匪夷所思,云叩京觉得再不转移话题,怕是要被认作是变态了。
“你且去春和宫里住着,为兄会时时前去探望你历来开路先锋行路艰辛后宫的日子不好熬啊,贤弟且行且珍惜。”
他长吁短叹了一时,最后拍拍宋忱的肩,“帝王恩情薄,贤弟如今依仗的,不过就是一个新鲜感,始终及不上青梅竹马来的瓷实,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先站住脚跟,待为兄入宫,自会罩着你。”
这怎么话里话外的,还带着一股子话本里写的宫斗味儿?
宋忱黑线,沉默了一时,看着云叩京那张英俊却又显得略有些滑稽的脸,几欲出言,最终还是果断拱手告辞。
云叩京看着内侍领着宋忱往东面而去,忽得又扬声喊了一句。
“宋贤弟,彭城二郎山的三万大军还是莫要过境的好,否则全歼。”
宋忱并不回身,挥了挥手,“这点自知还是有的。”
小内侍在一旁絮叨,“奴婢一开始就瞧出来您是个有大造化的,贵主后宫只您一个,可不是独享恩宠么?”
宋忱停下脚步,看着小内侍,眉间深蹙。
“如何称呼?”
小内侍美滋滋,“奴婢发财。”
宋忱哦了一声,“你若无事,便去找个地儿晒太阳去,不必跟着我。”
发财登时泄了气,知道自己前倨后恭,在新贵人这里没讨了好去,讷讷几句,“奴婢不得给您引路么?”
宋忱下巴微抬,指了指前头那一队执枪的九阍卫护卫,“用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