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离她稍近,很明显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只血狐的胃口更大了,要是照这样下去,不出一月,这人必将作茧自缚。
傅荞优雅地抿了口红酒,她有无数种收拾程锦的手段,可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借了那把名为“贪念”的刀,让程锦亲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掘一座坟墓。
红酒刚咽下去,她就打了个喷嚏。
白大宝在玉坠里愤愤不平道:“什么人嘛,到了外面就翻脸不认人,明明刚刚还表现的和老大你特别亲切呢,这种人真是太虚伪了,老大你就不应该那么听话,你应该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管咱们叫姑奶奶。”
傅荞视线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原本早上听那只耗子夸她,她还觉得她很有眼力见,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罢了,欠收拾。
时麓很明显感受到白大宝刚说完话,傅荞就看向了她们,紧张的立刻就坐直身子,拿出根胡萝卜啃啊啃,假装无事发生,等傅荞转移视线后,才压低声音对白大宝说:“她是个捉妖师,能听见我们说话。”
白大宝不屑道:“捉妖师多了去了,不过是只虾兵蟹将,身上连点灵气都没有还搁那儿看不起妖,要不是我被困在坠子里,我早就教训她了。”
傅荞视线落在金黄色的橘子上,忽然想:去毛放血,裹上点鸡蛋液面包糠,炸至金黄,想必味道也还行。
就这么定了,等晚些时候拿这耗子当夜宵吧。
时麓又说:“她特别厉害,我上次碰见她一招都没使出来就被降住了。”
白大宝这才知道害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连你都这样啊?”
时麓点头道:“是啊,所以以后你在她面前还是不要乱说话。”
白大宝轻哼一声,不愿在时麓面前掉链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便放出豪言壮语:“那我也不怕她,哪怕丢了性命,我也坚决不能让我老大受委屈。”
时麓胡萝卜啃到一半,瞬间备受感动:“大宝,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委屈呢。”
白大宝松了口气,还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上完香后,接下来便要开始忙碌的拍摄,一般的拍摄通常都是从主演走,但严冰对这个强制被安排进来的程锦实在不满意,干脆就先走她的戏份。
早拍完早走人。
时麓对这一切都期待的很,也不管是不是不喜欢程锦,就坐那儿一边啃胡萝卜一边看她们在做什么。
林笙和季孟一个坐她左边,一个坐她右边,傅荞本来为了让程锦上钩,有心要和时麓保持距离,但因为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季孟占了有些不爽,又干脆走过去,站在时麓身后。
三人一人在时麓身边围了个角,活像三尊护法,这下时麓可比所有人都惹眼。
“天啊,我想当那个小姑娘,两位影后和傅总都围着我,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臣附议,做梦都想拥有。”
“话说我可以偷偷拍个照吗?绝不外传,我就是觉得三位难以得见的大佬守着一个超级漂亮的小姑娘,这情景既养眼又有爱。”
“你看个背影怎么看出的爱?”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是亲眼看见导演一说影后们的戏等会儿拍,她俩就想都没想就直接坐小姑娘身边了,这难道还不够爱吗?这就叫团宠。”
“行了,团宠也得有颜,看戏吧。”
几个工作人员暂时打住话题,这场戏在室外,她们时不时也能瞄两眼,这一瞄,那可真叫惨不忍睹。
众所周知,严导平常待人虽然和善,可只要一拍戏那就完全变了个人,遇上那演技烂的,譬如程锦,那暴脾气一点就燃,说话也一点面子都不顾及了。
“已经第五遍了,让你演的是孩子被拐卖后而崩溃的母亲,不是眼睛一直往别处瞟的狐狸精。”
程锦慌张地把目光从傅荞身上移开,赶紧道歉道:“严导,抱歉,我下次一定会进入状态。”
时麓有些害怕地别过头小声问林笙:“姐姐,你拍戏也会被这么骂吗?”那挣钱可太不容易了。
林笙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宽心:“不会。”
时麓想了想:“也对,只有笨蛋才会连续五次都不过关,我们不要看她了,反正她下次还会挨骂的。”
程锦:???
一个臭小孩也敢看不起她?等着瞧吧,管你姐姐是不是林笙,等我向狐仙大人许愿后搭上傅总,早晚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