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处在一个广场上,身前是皇帝上朝用的议政殿,本该是群臣朝拜庄严的地方,此时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四下时不时还有一些小旋风被卷起,彰显着此地灵气絮乱,地脉受到了震动。
鲁达和潘安生检查了一番,说道:“都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宫行洲点点头:“都是普通人?”
“没错。”鲁达说,“这里没有修士,我记得给修士住的分殿在深宫,这里还是前殿,只有些朝臣。”
班鸠:“去修士殿的路要怎么走?只能从前殿穿过?”
“对。”鲁达道,“只有这一条路,怎么……”
他还没把话说完,顺着班鸠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正殿与深宫连接处,有一张巨大的屏障,从地里覆盖到了天上去,将空间割裂开来,没有任何缝隙。
宫行洲抱着手吹了声口哨:“这下连御剑都没办法了。”
魔障隔开了视线,看不清深宫的模样,潘安生捡起一颗石子扔过去,听见石子落地又跳起来的声音,猜测说:“还有回音,这应该没什么吧?”
“你见那些地上的风流会往魔障走吗?”班鸠反问。
潘安生再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些小旋风看似在毫无规律的游荡着,但细节上还是有据可循——它们竟然都在躲着魔障走!
“光听声音没用,你知道那边落下的声音还是石子?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班鸠道,“这些风流是魔宫里的,连它们都躲着,总归不是好物。”
鲁达:“那完了,如果每个殿门口都有这么一个屏障,从这里到修士殿至少有两道门。”
班鸠转向宫行洲:“师兄,你来决定吧。”
姜年也在这时候冷不丁儿地冒出一句话来:“是啊,按照神仙哥哥的本事,一剑劈了这些殿也没关系,我都听你的。”
鲁达、潘安生:“……”
怎么总觉得这两人在明争暗斗什么?
“魔宫由修士走火入魔的心魔形成,强行突破,不仅那人没有活路,还会产生更加强大的反噬,”宫行洲琢磨道,“眼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硬抗了,如果这个人的修为高于我们,就会很危险,如果这个人的修为低于我们,那就毫无任何危险可言,最多不过是经历一些怪事,想试试吗?”
提到“心魔”二字的时候,班鸠顿了顿,让姜年抢先一步开口:“好啊,我不怕,就算是有危险,你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宫行洲:“……”
他有完没完了
鲁达和潘安生也分别点头。
宫行洲还是有些不放心,绕开众人,暗地里掐了个诀,在班鸠背上点了点。
那一瞬间,班鸠感觉有一股暖流汇聚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温柔的护住了他的身体。
“只给你一个人。”宫行洲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冲他眨眨眼,“不然我不放心。”
其实这一切根本没必要,班鸠的弱只是宫行洲自以为的很弱,但还不等他在说什么,下一刻,宫行洲朗声道:“事不宜迟,鲁达,你说一说路线,我们就跨门,不管门口遇见了什么,两个时辰后,务必在修士殿集合。”
“好!”
首先跨过去的是鲁达,他自告奋勇,说这里是他看着最强壮,就算是遇见什么不测,也能扛一些。
他过去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潘安生想去看看,不料脚底打滑,直接惨叫一声摔了进去。
“……”
宫行洲胆子最大,先伸手探了探虚实,再伸个脑袋进去看了看,最后带着班鸠就跳了过去,姜年走在最后。
跨过殿门的那一刻,班鸠忽然察觉到兰花香从身边消失了,随之而来是那道闹心的银铃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竟见一道带血气的咒术对着他身后打来!
是禁术!
与此同时,衣兜里放有掌门神魂的血滴子也疯狂地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