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觉得甚好。”
“您觉得,好?……那。那就好。”好什么好啊,您昨晚也是一回房就要热水,跟今早上的小王爷一样……一样?
“爷,您说有没有可能桐公子将昨晚上对你做的事情今早上又对小王爷做了一遍?”不然,你俩都回房就要热水,那么巧?
南宫烁的脸上犹如坐着跳楼机,duang一下到底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敢?!”
我觉得他就敢,乔开看着自家爷要吃人的表情,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虽然桐公子这么做是不太道德,但是也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
“刚刚说桐公子去了哪儿?”
西街,裁缝铺。
方一桐裹着狐裘穿过小巷,径直走进了一家并不大的门脸房,里头一名女子赶忙迎了出来:“桐公子。”
是春姑。
方一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铺开:“这是尺码,你用我教你的法子换算一下。料子和花样选好了吗?”
春姑收起纸条,领着人进了里间:“蜀锦,配台绣,您先挑挑看哪一个颜色比较合适。”
方一桐看着陈列在眼前的几匹水滑细腻的绫罗锦缎,十分满意:“就选那匹月白色的,花样要个不那么招摇的,舒朗大方的。”
春姑笑道:“好,你的眼光最独到,都听你的。”
方一桐看过布料和花样,满意的出了裁缝铺,拐头往另一处去了。她没有看见的是,她才出门,后脚就有一名穿着粗布短打做普通百姓装扮,却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人闪身进了裁缝铺。
此时的时光尚早,西街还不是很热闹,路边的一处热茶摊子上却破天荒地早早坐了两名客人。
方一桐经过,那俩客人不约而同地打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直到她消失在街道尽头才慢慢放下。
不多时,那粗布短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从裁缝铺出来,走到了热茶铺。
“殿下,打听过了。”
刚刚躲在主子扇子后面才露头的乔开:“别大喘气,赶紧说。”
“桐公子在这间铺子里定制了两套衣服。”
“定制两套衣服?”哦,想起来了,昨日在竹已,他把那个女裁缝给叫了过去,“为何昨日没定,今日才来定?”
粗布短打回道:“裁缝铺的老板娘说,昨日桐公子还差一个尺码,今日是送尺码来的。”
“昨日少一个尺码是什么意思?嗯,乔开?”南宫烁扭头问乔开。
乔开抓耳挠腮一番:“若是给他自己定,没有尺码让人量一量就是了,这没有尺码这事情……爷,我,想不明白。”
乔开想不明白,南宫烁却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昨晚上那一扑一抱,还上下其手,敢情是在量他的尺寸啊。
乔开看着自家爷嘴角突然就翘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的那种。
“你说他定了两套?一模一样的?”
粗布短打:“是两套,也不算一模一样,据老板娘说那叫……叫,哦对,叫情侣款。”
“情侣款?”南宫烁突然觉得今天这天气太特么好了。
方一桐往前走了一段,在一处拐角处和小花会和。
“怎么样?”
“打听清楚了,小陈子今日休沐,递了出宫条,现在应该在城南的宅子中。”用淮安王府的名头再加上几荷包银子,小花很快打听到了小陈子的去向。
“走。”
主仆二人风风火火一路直往城南走。
“爷,爷。”乔开实在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至于吗至于吗,啊?你还是不是那个冷酷无情到底,不论到哪里,身边方圆三里鸟兽都不敢出声的四皇子瑞王殿下了?
四皇子瑞王殿下正坐在热茶铺子里傻笑,笑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笑到热茶铺的老板哆嗦着准备打算打包行李浪迹天涯,如果不是太穷舍不得这个铺子的话。
“爷。”乔开忍无可忍,提高音量叫了一声。
南宫烁终于回过头来,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不不是,爷。”乔开踯躅了一下,克制想转身逃跑的冲动,凑过去:“桐公子去找小陈子了。”
什么?
“就那洋葱蘸酱配辣椒。”
呕!
洋葱蘸酱配辣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