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满口答应,又想起往日兄弟三个的相依为命自己初窥这世界时的无助与他们的帮助,不禁也是感动万分。
三人又聊了许久才依依欲别,在旁的庞羲依旧是一幅面色不改的忠厚面相。
刘璋暗中瞥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拉住要走的刘诞说道:“最后一点,我给你的帛书不能给任何除了父亲之外的其他人看,也莫要再转述,你知我知父亲知晓便够了。”
刘诞边跟着庞羲走着边答应下来,刘璋刘范两兄弟在身后注视着他离去。
烈阳下热浪翻滚,其一行人的身形愈行愈远。直至影影绰绰如粟米,即将消逝于地平线之时,刘璋转身回头再也不看。
刘范嘱咐着马夫和夫人今天应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什么。夫人不用说,这两个车夫正是刘焉之前的亲卫,又当了刘范一段时间的亲兵后年纪大了去驾车,可靠性还是无疑的。
一行人缓缓回了长安,可进了城还没多远马车越来越多,再加之出门庆祝董卓之死的人,宽敞的长安街道竟开始堵塞。刘范欲要让车夫去询问缘由,刘璋想要透透气便拦了下来,亲自下车去旁边车架朝马夫问着缘由。
“奉车都尉未曾收到请帖乎?”马夫正要作答,刘璋听到了车中人呼他官名,转过头一看,正是一位聊过几次天的千石朝臣,想必是听出他的声音出来搭话了。
“阁下记忆真是超群,竟有听声辨人的本事。”刘璋由衷的夸了两句,拱了拱手道:“今日我与大哥二哥约好在城南郊游庆祝,早早出城却迟迟不见二哥刘诞,特回城寻他,却见如此拥堵景象不免诧异。至于什么请帖并未收到,敢问阁下发生何事,或者可曾见我兄治书御史刘诞?”
“数日前刘御史倒是曾来我府上借走一本法言去抄录,那时见了一面。今日倒并未见他,说不定是收到请帖赴宴去了。”那千石朝臣说道。
“说起这请帖,是司徒王允啊不,现已是是录尚书事王允王书事。其发来请帖,请诸位大臣于他府上庆祝董贼之死呢,阁下府上想必也已收到,只不过现在未回府不知罢了。”
“原来如此,有劳阁下了,那我刚好赴宴去看我二兄是否在那。”刘璋对这宴会蛮感兴趣,顺势答应了下来。顿了一下想想刚才对方说的话又问道:“另外王司徒何时升迁至录尚书事?”
“哦,我也是于今日请帖所见,想必是昨晚王书事与陛下于宫中彻夜长谈时陛下所封,让王书事管理群臣总览朝政。”对面缓缓答道。
刘璋再次道谢后回了马车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大哥刘范。
“这录尚书事乃当初权臣霍光所立,权位如此之重。就算真是陛下所封,王允敢接,就说明他多少有些飘然了。我就怕因此王允会在董卓旧部的处理上犹豫反复,逼反他们从而再现长安之乱。”刘璋对大哥刘范补充道,语气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