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挑了对方一堆可能的缺点,荀适有些蒙了问道:“那那父亲还随他入蜀?”
荀攸面对次子神色自然了些,长子的早夭让他非常注重陪养余下的子嗣,话也更多了:“察人要先观面色,再明能力,后品性格。”
“我昔日寄居于叔父府上时,祖父过世,祖父手下一官吏前来守墓。见我神情木讷便未做防备,面常现反复之色。我便知此人有问题,让叔父调查一番果犯过命案。”
“刘璋面色精神奕奕目光狡黠,至于其能力,今日算数让我大开眼界,昨日朝堂之说也显其才能。更早那刘焉刘表不合的消息多半也是他放出来的,没过多久刘表就上书骂刘焉,也足以见其远见。”
“听闻他二兄失踪我便有所疑惑,今日细观其大兄刘范的面色我便知此事绝对是假,逃脱入蜀恐才是真。
“如此机会,刘璋未随之而去可见其沉稳可成大事,安排辈分比他大的兄弟先走与一些日常亦能见其仁义,就更别说今日之谈中透露出的见识了。何况,他还是汉室宗亲,有着我汉家天子血脉。”
荀适想了一会又道:“那父亲说的辈分问题咋办,他一个幼子在蜀中哪来的话语权?”
荀攸想要摸摸荀适的头,但想了想孩子已经大了就没有动,回答道:“他们兄弟几个我都有所了解,老三刘瑁虽最早随刘焉入蜀,但患有疾症,常年发作活不了几年。老二刘诞书生气太重,没有问鼎蜀中的野心。老大刘范吗”
“其太忠心于皇室,让他自立门户是断不可能的,对兄弟极为照顾,也没有问鼎一方的野心。话说若不是他身为诸侯之子受监视太重,之前行刺董卓我就拉上他了。”
荀攸可能是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神色又放松了一分,虽然常人看来他这放松不放松都是一样的憨。
跪坐着自言自语起来:“季玉啊季玉,打磨好了是人中龙凤,打磨不好也能算是块璞玉。我大汉四百年江山怕就寄托在你身上了,老夫现已无家族后顾之忧,就随你走一趟这天下吧。”
刘璋并不知道父子二人的谈话,所谓身在局中不知局,待自己回府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招揽顺利的不可思议,就这?
殊不知只有荀攸这种的顶级智者,且家族又有分散投资的习惯,才能极早看清局势并决断的行动,而同时满足这两者的人少之又少。
“家主累了一天未进食,快用些膳吧,这还有碗留下来的热羹。”方季端来一碟食盒道:“如今家主兄丧悲切,但您也常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是不能饿坏了身子为好。”
刘璋点头应下,虽然在抑制兴奋感,但方季还是能感觉出来一些。所以刘璋一回府方季便驱散了沿途家仆,饭也没让丫鬟送而是亲自来。至于家主兄长新丧为何不悲伤,方季觉得自己不敢想也不能想。
刘璋又何尝不知方季一路在为他掩盖,心中虽感激但实情还是不能说,道了声谢谢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饱食后便去睡觉,两天一夜几未合眼的他再次睁眼已经是下午了。
一番洗漱更衣,来后院活动了番筋骨,接着从屋内提出一杆椆木花枪。
深吸口气点枪而发,一点寒芒被骄阳照的熠熠生辉。接着一招一式的从刺、点、挑、拨、架、挡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