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抵在胸前的长剑,廷吏咽了口唾沫连忙答应。众人也从这突变中反应过来,钟繇和荀攸看了眼长剑又对视了一眼,上前安慰廷吏重利照常给,并且让他收拢狱卒不要四散。
廷吏当下吩咐其他人各归岗位,只带上了走廊里有幸听看到这一切的几位狱卒,携众大臣来到了蔡邕间内。
刘璋远远望去,阴暗的房间里一位老者枯坐于角落一动不动,直到听到众人的呼声才诧异的抬头,回了回神问道:“元常,你怎么来了?”
钟繇曾与其探讨过书法,也就成了第一个被叫的目标。当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手指向刘璋补充道:“这位便是串联我们一众的季玉贤弟了,伯喈此番重获新生可要好好感谢他。”
钟繇如此客气反而让刘璋有些不解,但当下也顾不得此,一边将蔡邕从地上搀起一边解释着皆是大家之功。
蔡邕一下听到如此多的消息也有些迷糊,站起身先道:“多谢诸位同僚,老朽此次被王书事这样的社稷之臣定罪羞愤万分,若不是念及家人早已撞墙而亡,今日之恩无以为报。”定了定神后又面露忧色道:“只是这乱军如此势大又当如何啊。”
“伯喈先不担忧此,处理一下以假死入我府上乔装一段时间,介时再论自身与朝廷的出路。”钟繇上前劝道,蔡邕也连连答应,说着别忘了接其家人。
众人处理了一些后事,如拉来死尸,安排沿途狱卒等。随即刘璋钟繇架着有些虚脱的蔡邕回了府上,为了防止再度生变,刘璋兄弟荀攸等草草交谈了一些便回了各自住处。
此番行动,参与者虽各自觉得跌宕起伏,但放到整个长安城的局势里不过石子如海罢了。
战争继续打着,又是三日下来,长安城的各项物资损耗到几近亏空,还能战的士兵也少之又少。据说天子几欲上前线鼓舞士气,不过吕布更担心其安危压了回去
第八日凌晨,士兵们开始强拉壮丁。吕布在城头拄着方天画戟,双眼红肿的打量着周围的士兵,开始想着自己还能坚守几日。
“咚咚咚。”原野上战鼓震在守城的每一个将士心房上,而敌军随着李傕列举了几类作战勇猛者有赏金后士气也有了些提升,一场恶战再次爆发。
吕布嘶哑的吼了一声加入了战场,可没多久有位士兵带来了噩耗。
“报温侯,城内北门叟兵因减损过重,起了反叛之心,现城北已沦陷。张辽将军让我告诉温侯长安已不能守,他将带上城北将军的家眷向东门逃,还请将军也速速前往。”
吕布惊怒之下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正如张辽所说,再不走就彻底走不了了。当下带着所剩不多的亲卫下了城头,骑上马匹一路向东。城墙上剩余的士兵面面相觑,皆弃战投降。
乱军迅速占据了城头,其中有一支人马径直入城向皇宫奔去。但在路过一片官邸之时,一个颤巍巍的老将和一些兵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有人提着刀便要砍,被几个长官拦了下来,这几人对视几眼后向前一拜,接着推出一人道:“参见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