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一夜,众将正在劝说刘璋时,斥候飞奔入内道:“禀军司马、璋公子,城西出现了一支大概两万人的兵马,似乎是石家军。”
“好!”刘璋兴奋的起身道:“诸位将军不要在劝我骂我了,我等的东西已到,我军现立于不败之地。”
一位将军结合敌方援军的消息,有些生气的站起身说道:“璋公子莫不是想围点打援?可城西接连群山,我军除了在那有斥候打探外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如今石家叛军已经入城!”
帐内被此言煽动,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向吴懿请命。无独有偶,此时的楪榆县城西,也是一副激昂之样。
“高来!你不是在信上写即将被破城吗,老子千里迢迢来援也没见你高家减损了多少人啊!”石大骥刚入城便对高家家主吼道。
那高来也颇为凶悍,对吼道:“那狗屁蜀军天天雷声大雨点小,但凡哪天全军压上我这宝贝县城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你也别装好人,俺这边要是没了,从这到治所的险地再多也有耗完的一天,你救俺就是救你们自己!”
“当前敌军压阵,两位消消气。”石然在旁边劝道:“等我们打退了蜀军再说其他的事。”
两人又小骂了几句,冷哼了几声不再言语。石然出声问道:“高来,我有一事不解,这蜀军迄今为止真没爆发过瘟疫吗,你之前不还来信说东边大雨数日。”
“谁知道。”高来没好气的说道:“反正老子是没见着他们爆发大瘟。”
石然又问道:“何为雷声大雨点小,这几日蜀军如何攻的城?”
“攻城家伙堆的吓人,可从来没全军压上好好打一次,但看着也提心吊胆,所以俺第一日便找你们求援。”高来道:“等明日你就明白了。”
石然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后拍大腿而起吼道:“坏了!高来你这家伙怎么不在信中讲这些说明白!”
高然被对方突然拔高的声音下了一跳,缓过来后怒从心烧打算吼回去时,一名小兵跑进来道:“禀头人,敌军将架在护城河上的桥给收走了,守城的三头人觉得此事颇为离奇让我报与过来。”
“坏了坏了,他们果然撤军了。”石然口中嚷嚷道:“大兄我们中了刘璋的计了。”
石大骥皱眉道:“小弟莫不是路上太累胡言乱语?就算那攻城的家伙猛,我们如今有近三万人,粮食也够,防守不是轻而易举?”
“现在问题不在蜀军了。”石然说道:“而在我们自己,就在我们石家与高家之中”
与此同时的蜀军帅帐中,刘璋在解释完自己计谋后补充道:“自古以来人心最难测,可能如今的楪榆县因为有我们还算团结。但只要我们明日避而不战,日子一久,两位家主都会想到一句话: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